来到街面,陶升打转寻思,趁着无人注意,他直接来到郡府,守在暗处,以待时令消息传出,他便可暗中出手,劫杀传令信吏,获取所需。
与此同时,牧野郡西,盖勋拔营行来,一路上流民无数,看着那些个拖家带口的流民,盖勋心沉不已:‘这些流民若是能安置在并州地界,京师的情况定然可以好转,只是这张懿到底什么态度?不管不问?放任自行?’
这时,前面一阵惊乱,盖勋的车队立刻被拦。
“发生何事?”盖勋问道。
方悦奔马近前,道:“前面的流民因为散落的糙粮打起来,下官这就驱散他们!”
“罢了!”
盖勋转念回话:“带本官去看看!”
来至车驾队前,州兵挺枪持盾,敌对那些个流民,相距十多步外,几个流民正在地上打的头破血流。
“这些个刁民!”方悦怒声糟践。
盖勋对此无应,他上前呼声止乱,奈何流民眼里只有糙米。
也就片刻,地上的糙米被流民哄抢完后才自行散开,到这里,盖勋命人拦下几个过路的流民,几言问话后,得知这些人多为牧野郡地界的百姓,由于贼祸严重,他们只能一路西南逃生。
得知此情,盖勋心乱三分,旋即下令车驾火速前进赶往郡城。
城内,耿纪正在安派诸事,得知京兆伊来此巡察,他心中实为抵触:“那些个鱼肉种高身在位,却不思阶下之难,这个时候来,本官无空理会!”
小吏听到这话,便出去忙事,根本没有置备丝毫迎驾,以至于盖勋从西门入内,一路上连个官都没有见到。
直至郡府,府门仍旧禁闭不开,方悦叩门,小吏回话‘郡守大人安防,不再府上,若要歇息,请自寻住处。’
对于这个结果,盖勋气怒,可根本无果,思量片刻后盖勋向民坊街行去。
郡府偏巷内,陶升守在此处,当他看到一行车驾来而又去后,陶升狐疑:‘这是什么人?怎会有州兵护卫?’
结果没一会儿,一小吏匆匆奔出。
陶升看着他的着装,便知此人是府上信吏,于是陶升偷偷跟上,在偏街方向,趁着行人稀少,陶升突然出手拿下信吏,让后把他拖到巷子里。
小吏遭遇突袭,吓到发蒙,陶升手持尖刀顶在小吏的脖子上,问道:“眼下郡府有何安置?刚刚的车驾来人是谁?怎会有州兵护行?你若少说一个字,老子立刻弄死你!”
话毕,陶升直接发力尖刀,在小吏肩头扎下,以显狠样,小吏吓的魂飞魄散,屎尿俱出,为了不遭受尖刀刑虐,小吏使劲点头,哀声吐言。
片刻后,陶升独身出了巷子,让后向城外奔去。
回到营地,陶升面见杨凤,将所得全部说出,杨凤顿时大喜:“你确定京师高官来到牧野郡了?”
“大头领,此乃郡府信吏亲口之言,那京兆伊已经赶来,可耿纪嫉恨京师权贵无顾州地乱象,故而不应,我估摸着…他京兆伊得自寻住处,顶多在民坊街或者商栅栏之地!”
“甚好,甚好!”
杨凤心乐不已,原本他就是为了奉阉人令以乱引其主,现在倒好,乱未成,人却来,如此他大可强攻破了牧野郡,连带斩杀那京兆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