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参咱们的!”
赵忠细声尖笑:“咱家刚查清,那奏章是直接从京兆府直令上传的赈灾济劳的折子…传递奏章的小黄门是个新来的废物,不懂规矩,收了京兆尹五百两银子私自违令偷偷上奏,奏之后潜逃离宫,现已经被咱家的人抓回来了!”
听此,张让才算缓息一气,至于地上的宋典,如临大赦般看向赵忠,让后冲着这位汉帝阿母不住的叩首。
“多谢赵阿爷,多谢赵阿爷!”
“行了,起来吧!”
赵忠沉声:“现在世道不比以往,咱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得好好团结,别被那些个朝臣寻了漏子,御史阁这一块,你可得长点心!”
“奴才谨遵赵阿爷之令!”
宋典叩谢,末了还冲张让再拜:“多谢张阿爷训斥,奴才以后一定小心行事,奴才这就回去清点监察御史阁,保准那些老臣的混话烟消云散,一句都传不到陛下耳里!”
话落,宋典跪退离开。
到这里,张让才看向赵忠:“京兆尹盖勋不知轻重,算上这回,已经是第几次直请气煞陛下了?”
“谁知道呢!”赵忠靠在老藤椅上,细细说:“此人举孝廉入仕,有名有才,陛下对他颇有赏识,贸然动手…只会适得其反!可不理会他…陛下日渐气怒,于龙体不利…”
赵忠思量,张让皱眉半晌,道:“借着流贼的茬子,让他长长记性吧…”
对于这话,二人相识一看,旋即明了,随后一小黄门离开内宫阁,不知所踪。
洛阳城外,京兆伊盖勋立在田间地头,看着那深不见底的裂缝,盖勋眉皱如川。
这时吏官奔来:“大人,小的带人巡察方圆五十里内的村落庄户,发现旱情比之月余前更加严重,八成以上的坑塘全都干涸,河流溪水也都断流,照此下去,只怕今年又要绝收啊!”
“唉…”盖勋叹息:“老天这是要糟践世人啊…”
话虽这么说,可盖勋还是要想法子解决旱情,以他的想法,那便是筹措银两,以官家名义为旗,兴劳役工,引黄河渠灌溉,如此才能化解旱情。
只是盖勋的奏章已经私请银钱,代为转交上去,可到现在却没有音信,这让盖勋心烦。
思量中,一声‘报’字再度传来,盖勋转首寻人,乃是北道方向奔来几名官骑。
那官骑来至近前,躬身拜礼:“大人,小的乃是并州刺史张懿大人麾下从吏,来此请报大人,河内府以东旱情百里,流贼丛生,耿大人以求大人相助赈灾!”
话毕,从吏将张懿的奏书奉。
奈何盖勋自己的奏书都没有着落,对于这般州府请书,他根本没有接手的意思。
从吏狐疑中,再问:“大人,这奏章?”
“罢了!”
耿纪叹息:“你暂且回话张懿,就说帝事冗杂,暂无暇它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