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范得到自己想要,立刻跪地拜离。
可事有突变,非人可控。
当赵范、田丰二人谢恩欲走时,张扬思量赵范机灵有识,比之县中的官绅、名望浪荡高身几分,应该不会做那些私吞的苟且虚作之事。
于是张扬请声刘子惠,暂请赵范为送粮筹措主管官绅,了却整个粮草事后,再行离开。
刘子惠以为小事,自然无异,赵范心道整个人都拜佛叩头装孙子了,没必要丢掉最后的‘大揖’,便满口应下。
“全凭大人调派!”
此话入耳,张扬面露笑意:“好小子,办完这事,本都尉便离去,介时战末功成,必定赏你一分力!”
“多谢大人!”赵范未做事,先得好,心中乐癫,赶紧再谢。
随后张扬起身呼声:“杨丑,进来,本都尉与你交代!”
一声令下,杨丑从偏屋过来,立于门庭。
张扬冲着杨丑与赵范道:“小子,此乃本都尉营前司马,明日粮草一事,你与他交付即可,至于你那商事管事人,也一并与他勾连!”
“好说,好说!”
赵范笑言转首,看向来人,可是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的差点尿。
“啊…”
惊叫呼声,突出胸膛,那刘子惠、张扬全都被激的一哆嗦,再看杨丑,也是惊色桃李满裤裆的虚神,若非他从军十余年,有些勇力胆气压心,只怕赵范这一嗓子惊叫已经刺出他的尿意。
“你…你…我…我…”
赵范语颤结巴中,刘子惠、张扬缓过神,旋即,刘子惠面带怒意叱声:“赵家小儿,你惊叫什么?”
“大人,他…他…”
赵范瞪着斗鸡眼,死死看向杨丑,而杨丑也是心虚打鼓琉璃盏,就差噼里啪啦的碎满地。
但是此刻赵范立身郡府,更当着刘子惠、张扬的面,在这样的情况下,身后田丰飞速急思,瞬息之后,他平衡左右,抓住关键点,乃是刘子惠、张扬二人心向所在?倘若二人有意为官家名声遮丑,那么赵范贸然脱嘴之前被劫的事…不外乎自找死路。
一息不过,田丰定下心性,他赶紧重重咳嗽出音,打破这尴尬急促的氛围。
“咳咳…公子…公子…这人怎么那么像你的兄长…丰也被吓了一跳…可你兄长不是故去了么…”
此话入耳,赵范的脑子犹如内存一把零八核的计算机,唰唰飞转。
也就零点一丢丢的间隙,他已明白田丰所言何意,于是乎,赵范上演变脸大戏,从惊声变脸为哭腔,溜着田丰的暗意往下咧咧:“他…他可真像我死去的兄长啊…兄长啊...我可怜的兄长啊…你死的好惨啊!”
泣声哀语震满堂,那杨丑纵然脑子不如赵范的一百零八核计算机反应灵敏,可也知道此时不宜露事,否则以张扬的脾气,出门剁了自己都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