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哭、有人笑,有人狂、有人闹。
就连高仕群,在只是吸入微量的致幻剂后,也是呆坐当场。
“皇上、皇上,臣怕呀!”坐在地上,高仕群说话有了哭腔。
他像是再向谁乞告,说话间跪到了地上:“臣怕日后皇子们继承大统,臣老来无所依呀!臣更怕定王继承大统,他会追查臣的往日之罪,让臣死无葬身之地呀!”
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。
如果他问心无愧,又何必如此胆战心惊。
如果他光明磊落,又怎会去担忧未来。
但是他的这些话,肖章并未听到。
在高仕群跪地求饶、陷入幻境时。
肖章早已护着耿金玉、带着一众兄弟,一路跑到街道尽头、消失在了晨雾之中……
……
片刻后,街道的另一头。
“郡主。”斑虎走进一间早点铺子,躬身道:“肖章确实志大才疏,有才智、却乏阅历。他差一点就被高仕群那厮当场擒住,给押进太尉府去弄死。”
“那他的人,现在怎样了?”得到斑虎的回报,海阳郡主急切地道:“他有没有受伤,有没有被那高仕群给伤到?”
“没有。”
斑虎露出一丝不屑,执礼道:“那厮在关键时刻,又使出了他那爆弹来。而且这次使出来的爆弹,似乎比上一次还厉害。因为直到标下回来前,高仕群还在那里跪地求饶、高呼万岁,像是进入了某种幻境一般。”
对于一个武者而言,肖章总是以奇技自保的方式,斑虎很是鄙夷。
作为一个武将,看到肖章三番两次的对人用毒。
斑虎那是从心底里,甚至可以说是从骨子里的看不起。
“他又使毒了?”语气有些惊讶,表情却是无奈。
海阳郡主谜一般的笑着,似自语般说道:“这位肖元敬,看来还真是个能够改变大梁,改变这全天下的人。一个擅墨技、一个会对一群人用毒的人。若是日后定王哥哥继承大统,对他加以重用。我大梁,可以有真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那一天吧!”
言至此,海洋郡主站起身来。
看了看还是一脸不屑的斑虎,海阳郡主道:“走吧!我们去那飘香院门前看一看。若是能帮那高太尉解毒,或许,日后还有帮那小子挽回的机会。若是不能解毒,也好从那高仕群积下一些人情,让他日后多少留些情面。”
“郡主,我想不通。”听得此言,斑虎变作不忿:“凭甚要您屈尊降贵,亲自去给那小子开屁股呀!他,值得您这样做吗?”
斑虎不理解,这是很正常的事儿。
虽说肖章接下了中山国安置老兵的事儿,可是,肖章也拿走了那几处矿场。
虽说肖章确实有些本事,可在只认武力值的斑虎眼里。
那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花招、阴招,是一些毫无磊落可言的卑鄙手段。
每个人所处角度不同,决定每个人,对肖章这种的看法会截然不同。
“为翻身,敢于挑战京城恶霸。”
边走向屋外,海阳郡主边说道:“为了心爱的女人,敢于砸了高仕群的敛财营生。为了实现更大的抱负,竟还敢不惜以身犯险、面见高仕群。虎子哥哥,这种人、你是不会懂的。你呀!在他面前,只能算是一个只会好勇斗狠的孩子。”
话音落,海阳郡主率先走出了这间早餐铺子。
“我好勇斗狠,怎么也比他个阴险小人更好。”
依旧满脸不忿,见郡主走出去了。斑虎低声鄙弃后,只能急步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