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李敬术对肖章恩大于天,姬子能每次找茬,师傅都被气的半死又毫无办法。
如今听到那厮居然连昭烈堂都敢得罪,还敢抢人家的档口、夺人家暗库的钱,肖章心底里顿生一计。
“陈老板,你说的姬子能,可就是常去我们‘揽月楼’的那位?”装作不知详细的样子,肖章先是开口对陈宝德问了一句。
点了点头,陈宝德哭丧着脸道:“可不就是那个贼厮吗!”
得到确定性回答,侧望夏光裕、肖章脸色一沉:“夏先生,三千两保证金我可以少收一千两。我少收的这一千两作为第一个月的月钱,转换成我聘您做‘揽月楼’护院总把头的聘金。不知道,您是否愿意接受?”
一千两,聘请一个护院总把头。
这是什么概念,便是朝中那些而三品的将军,一年也才收入个一千多两俸银呀!
肖章这话一说出来,陈宝德再次被惊得瞠目结舌。
可是夏光裕毕竟是老|江湖,他大为吃惊的同时,心底也在暗忖:陈宝德一提到那个姬子能,这边里肖章这小子就要少收千两银,换聘我做‘揽月楼’的护院总把头,这之中定有关联。
是什么关联呢?
难道姬子能再大胆,还敢跑到当今圣上姘头那里去闹事吗?
这种可能,应该不大吧!
那会是什么原因,让肖章在这个当口上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?
思不得解,夏光裕看向肖章:“肖举人,您既非掌柜,更不是老板。您请我做总把头,这事儿怕是行不通吧!又为何是在陈斋主提及姬子能时,你才有聘我之意呢?”
“我花钱帮她请能人做总把头,以陈老板的个性,她绝对会万分开心的接受。”
悠悠淡笑,肖章道:“我请您,确是因姬子能那厮。因为近两个月来,城门失火、殃及池鱼。那贼厮去寻陈老板的事儿,却把家师气得几将吐血三四次。我要你帮我镇住他,别让他再来气我师傅。”
李敬术对肖章的恩情,夏光裕来此之前,已经从他身后那个人的嘴里得知。
肖章此刻这样说话,让夏光裕意识到,这个落第的举人还真是个重情义的好儿郎。
不过心底给肖章点赞,夏光裕却不敢当场接下这活。
因为姬子能可不只有两个皇妃、朝中的几个高官做后台。
在最近半年来他持续输出、连续进攻。
据说京城内许多中小型秘社、堂口都已或明或暗的投靠了他。
昭烈堂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,虽是几乎铲平了庆和堂。
杀敌一千、自损八百,此时昭烈堂京兆各堂也是大伤元气,急需时间休养、回血。
如果在这种时候,为了肖章、为了肖章那一千两银子月钱,再与不知实力到底如何的姬子能开打。
夏光裕不知道到底还有几分胜算,也不确定值得不值得,一时间不禁再次陷入到思忖中……
见他陷入思考,肖章道:“如果夏先生愿意接受我的礼聘,那么我愿意只收两千两保证金、外加加盟费,将西市这里所有街道也给您开档的加盟权。”
听此言,夏光裕立即抬头看向肖章,双眼精光闪烁中说道:“肖举人,你不是诓我?只要我接受你的礼聘,帮你镇住姬子能那厮,你便连西市六十二街也全交给我来开档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