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不做言语,他又从床单上撕下了一条布,将这吕玲绮的双腿也一块绑好,才起身离去。
离开客房以后,他径直下令。
“来人,去唤张辽等吕布和董卓旧部来。”
“喏。”
片刻后,张辽以及几十部将,纷纷赶到。
“末将见过丞相,不知,丞相有何吩咐?”
萧云淡然而言:“吕大小姐似乎还不明白,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以及我为什么要杀吕布和董卓两人。”
“我要你们跟她说明所有一切,让她彻底明白当年的真相。”
以张辽之聪慧,他听到这里,便已然猜到了前后缘由。
他沉默良久,方才低头行礼:“丞相,末将抱病,请求辞官归乡。”
若是说到董卓和吕布,这两人对他人如何,张辽并不在乎。
可他们对张辽却也算是有情有义。
先主逝去,他却在背后说及先主的坏话……
这种事情,他做不到。
他宁愿不再为将,宁愿被贬为庶民,却也做不得如此不忠不义之事!
见状,萧云表情从容:
“我并非为难于你,你要清楚,这是唯一能救下吕玲绮的办法。”
“她坚定与我为敌,却听信他人谎话,误以为吕布和董卓才是明主,是我行得小人之举。”
“即便,今日我放了她,他日,她也会再行谋反之事!到那时候,我若不斩她,何以明军威?”
“文远啊,难道你不想保她一命吗?”
言罢,萧云悠悠叹息。
张辽咬紧牙,纠结已久:“但大小姐向来性格倔强,即便末将劝说,恐她也会认定末将是在欺骗于她。”
这时,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:“某倒是有个主意,可解将军心头之患。”
闻声,张辽转头望去,正是鲁肃。
他连忙拱手:
“请先生赐教。”
却见,鲁肃手指搅动着,憨厚老实的一笑……
……
房间里。
吕玲绮气鼓鼓瞪着萧云离去的身影,憋得小脸涨红。
这种被骗的滋味,简直让她十分不爽!
不行,必须要逃回乌桓,她一定要亲自率兵,杀掉萧云才能解气。
想着,吕玲绮不停来扭着手腕和腿,想要借此解脱束缚。
这时,房门忽然被打开。
却见,几十个将士身影“刷刷”进来了。
见到为首者,吕玲绮瞪起眼来:
“张文远,你还有脸来见本小姐!”
再看周围的人,她都觉得似曾相识。
也就是说……
这些人,多半都是她父亲的旧部将士!
尽管,张辽被吕玲绮怒喝了一声,可他还是沉默不语,硬着头皮赶到了吕玲绮的面前。
旋即,他腰间的佩剑骤然出鞘。
“刷!刷!”
寒芒闪烁而起。
几刀下来,那吕玲绮身上的绳索,尽数都被张辽给斩断。
吕玲绮懵了。
这这这?
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你……”
吕玲绮眼神不解。
可她的话还没说完,张辽却打断了她:“来不及说了,末将已在城西准备了马车,届时会护送大小姐一路出城。”
“出城以后,将士们会送你到西凉一带。马车上有不少黄金白银,足够大小姐暂时消耗。”
“大小姐切记,走了以后,定要改名换姓,绝不可暴露身份……”
话音未落,吕玲绮立刻抬起头,不解说道:“等等,我为何要去西凉?明明白姐他们还在冀州呢,我们在乌桓可是还有十万兵马,足可东山再起……”
张辽面色焦虑:“大小姐,就听末将这一次吧,切勿再提复仇之事!”
吕玲绮站起身,连连后退数步,看向张辽的眼神愈加陌生起来:
“张文远,你变了!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,是那萧云偷袭于我父亲,才会使得长安沦陷,董爷爷战死吗?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,我父亲和董爷爷,才是大汉的救星吗?他萧云不过就是一个欺凌天子百官的逆贼!”
“萧云,他……他可是杀害董爷爷和我父亲的仇人啊!”
“父亲尸骨未寒,你屈身事贼,竟然还无半点复仇之心??”
“难道你忘了我父亲对你的恩典吗!你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吗??”
张辽额头暴起青筋:“大小姐,你醒醒吧,董卓是被先主杀的,先主和董卓才是逆贼!!”
这话,让吕玲绮呆住了。
她只觉得大脑里空白一片。
“等等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董爷爷,是我父亲杀的?”
“这……不,不可能,这怎么可能??”
张辽扭过头,不再言语。
其他旧部忍不住,他们纷纷上前一步。
“当初,那李儒和吕布夺权,几度向董卓进得谗言,我等……我等都是因为李儒,才屡次被贬!”
“甚至,甚至,董卓数次都欲杀害先主!最后,是先主受了王允挑拨,怒而反叛,截杀董卓……”
“还有,当初,董卓祸乱朝野,袁太傅四世三公,只因进得谏言,被他灭族!”
“连先主,也曾,也曾与羌人一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