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原郡,阳曲县。
“报,探得敌营整军戒备,大有进攻之势。”
“做好一切防守准备,切勿放松任何警惕。”
“喏!”
军帐中,张郃来回踱着步子。
眼下,他已经兵临太原郡,与那萧云的大军,只隔开不过百里距离。
但,战争,岂有那么容易?
太原郡,山峦丛生,贸然出兵只会落入层层埋伏。
他在等,等后续两万援军到来,他便可三翼同时出军掩杀!
“报!敌军……敌军劫营了!”
张郃瞳孔猛缩,他快速冲出军帐。
再度抬头望去,却见……
远处。
旌旗飘扬!
耳畔,尽是战鼓声响!
一队数千人径直朝着这边杀来!
“全军迎战!”
张郃大吼一声。
军营中,将士们纷纷起身准备战斗。
只见。
张郃上了马,主动率一支兵力,冲出军营。
可……
他们刚刚冲出来,那支两三千人的萧云大军,却又悄然后撤,隐匿在丛林之中。
张郃:?
“将军,我们是否追击?”
张郃没说话,而是抬眼凝视向远处。
月黑风高。
一旦敌人于丛林中设伏,他多少兵马,都得死于非命!
“撤回营中,继续警惕。若有战事,随时向我禀告。”
“喏。”
随后,他才回了军营,准备歇息。
渐渐。
半个时辰后。
张郃还在熟睡。
“将军!!敌人又来劫营了!!!”
张郃骤然惊醒起身。
他再度冲出军营,上了马匹。
却见……
远处,旌旗飘荡,尘土飞扬!
“咚咚咚!”
战鼓声,接连响起!!
又是数千人,朝着这边杀来。
张郃眼神阴沉下来。
“随我出营冲杀!”
大军迅速整结。
张郃刚率数千人冲出军营。
不远处的敌军,却又突然转头,回了丛林里。
张郃:
???
他低下眸来。
不对劲!
绝对不对劲!
“张将军,敌方借地势之险,料定我们不敢贸然出击,才会故意几番佯攻。”
高览沉声道:“只怕,对方的真正用意,是假借出兵之名,实则却乱我等军心,待我军将士松懈,再一举突击。”
张郃颔首。
他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“传令营中将士,今夜保持警惕,若敌军再来,故作我们厌烦生乱之势,实则于营中上下布满埋伏。”
“我料定,两天内,对方必定有一场真正的劫营。”
“届时,我们故作败退,诱敌深入,再埋伏而出!”
……
渐渐。
晨时。
太原郡,晋阳县。
萧云悠悠醒来,打了个哈欠。
睡得心满意足。
他走出军营,却见诸葛亮也刚好从军帐中走出来,同样打两个哈欠。
“丞相睡得可还安生。”
“安生,安生的很。”
俩人对视一笑。
随后,一个将士快步赶来。
“禀告丞相,禀告军师,昨夜我军三千人分成三支小队,连续七八次故作进攻之势侵扰敌军。如今,敌军明显疲惫不安,上下将士尽显疲态,连驻守的哨兵都在打着瞌睡!”
闻言,诸葛亮缓缓颔首,他摆了摆羽扇。
“好,今晚继续,再来上个七八轮!”
“喏!”
……
又是一夜过去。
太原郡。
阳曲县。
“报!敌军来劫营了!”
“报!敌军又退兵了!”
“报!他们又又来劫营了!”
“报!他们又又退兵了!”
直到晨时。
只见。
高览和张郃,俩人顶着俩大黑眼圈,懵逼对视着。
此时,高览揉了揉太阳穴:“等会,张将军,你不是说,他不是等我们大军疲乏,必定会有一场真正的劫营吗?”
张郃满头黑线:“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能熬啊……”
俩人骤然沉默。
说实话。
他们俩有点迷糊。
打仗打了这么多年。
没见过这么玩的。
张郃眼神一寒: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“高将军,我有一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