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东西啊?这么神神秘秘的。”
刘毅狐疑的看了一眼赵菁,之后便认真下来读信。
读到后面,刘毅的表情凝固下来。
“张家叛国?信上所言可准确?有何证据?”
“你不相信?”
赵菁双手抱胸,嘴角带着笑意,眉眼间依稀有着调侃之意。
“倒也不是全然不信,但若无证据,让我如何相信?”
“你这二楞子,张家如今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,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想着如何害你呢!
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他通敌的线索,你居然第一反应是为他们开脱?真是不知道是该夸你正直呢?还是该骂你蠢啊!”
“我只相信事实,而且,我刘毅行得正坐得直,从未做过亏心事。尽管张家想要置我于死地,也找不到地方下手。
此外,此事既是你职内之事,我就不多过问了,免得落人口实。”
“行!那看来是我瞎担心了。”
赵菁甩了甩手,而后从刘毅手中抽过刚才递给他的信封。
“本还想着你整头痛于如何搞垮张家呢,没想到你这厮丝毫不关心此事!真是枉费了陛下的一番心意啊!”
“等等!什么意思?陛下什么心意?”
刘毅喊住想要转身离开的赵菁,后者有些傲娇,没有回头。但想了想还是把信封留在了刘毅的桌子上,这才离开。
“你自己慢慢悟吧!”
……
好不容易接待完上午的一批访客,管家趁着中午众人休憩之际,连忙到刘毅房中汇报今日的收礼情况。
这是世家的规矩,尽管刘毅并不喜欢这些阿谀奉承的人,但是千百年来皆是如此,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。
见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
不过今年尤其多。
“少爷,这是今天上午显贵们送来的礼品清单,仅仅只是一上午,抵得上以前十天的量了,比那张家好了不少!”
管家洋洋得意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。
“一直以来,咱们刘家都被张家踩在脚下。从少爷您这起,咱们刘家和张家的位置,换过来了!”
刘毅却皱了眉头,显然,他不喜欢管家的说辞。
“入朝为官,得陛下赏识已是幸事,何苦一次贬低他人。更何况,张家嫡子张洋也仅是低我一品而已,大可不用以此放肆宣扬。”
管家是个人精,最懂的就是见风使舵。
“是是是,少爷您教训得是!方才的话,全当老奴不曾说过,老奴亦不会再提及此事!”
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留意的脸色,随后将手中的礼品单翻至最后一页,递过去给刘毅。
那一页,赫然写着张洋的名字。
对应的礼品一栏,是鸣钟!
鸣钟是传教士刚传来大明的,在大明境内引起了不小的火花。
一开始,大明百姓没见过这玩意儿,为图个新鲜,几乎能消费得起的家族里,都有一个鸣钟。
鸣钟也成为送礼的热门。
葡萄牙传教士也因此而赚的盆满钵满。
不过好景不长,大明百姓渐渐发现送钟有谐音送终之意,很不吉利。
慢慢的,便没人再去买鸣钟,更别提用此来送礼。
张洋在这种时候将鸣钟送来,其意图,昭然若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