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太阳屿,他高调地在大门口降下,值哨的是一个守备,认识陈鲁,吃了一惊,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,张着大嘴巴看着陈鲁。
陈鲁笑骂道:“看你这个熊样,好像是几年不见了似的,好好值你的哨。”
这个守备一下子醒过神来,这已经不是总制了,赶紧躬身一揖说:“陈大人,圣母有令,现在内外已经隔绝,不能再进去了。”
一声陈大人什么都明白了。陈鲁笑着说:“我老人家和别人一样吗?糊涂东西,我想进去你拦得住吗?”
“大人,我是拦不住你老人家,可是这里布着天罗地网呢,我不拦着你也进不去。”
这倒是真的,陈鲁说:“你说的还算是明白,去吧,通报阿沙黑,就说我老人家来了,要见圣母。”
很快,阿沙黑飘了出来,两人很客气地互相一揖,阿沙黑面带微笑:“子诚兄别来无恙。”
陈鲁也笑着说:“好着呢,我老人家找圣母有事,现在太阳屿你当家,行个方便吧。”
阿沙黑说:“子诚兄,这样说可使不得,太阳屿也好,寰宇十方也好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都是我们伟光正的圣母说得算。你这样说话,有拉动仇恨的嫌疑。”
“那我是能见呢,还是能见呢?”陈鲁不想再浪费时间。
阿沙黑说:“子诚兄,我们都知道你们那点小九九,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。圣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圣母,你随便看吧。请。”
这才是有恃无恐,明知道陈鲁的打算,还是敢放进去,这是自信,是超自信。陈鲁也是如此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两个人都是豪杰,不免有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陈鲁艺高人胆大,但是他也在加着小心,不怕别的东西,而是在支疯子手里的寰宇一统万劫索,一旦把自己捆住,那胜败就算是定下来了,自己再挣扎也没用了,其他的陈鲁已经无所畏惧,他开了天眼,天步九重功法登峰造极。
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圣母的佥押房,一路走来,没有什么异样,只是秘书兼不是阿德,变成了另一个人。陈鲁随口问一下:“怎么不见我的老师阿德秘书监?”
“怎么?你们见到阿德吗?我们正想问你呢?你们是怎样把他弄出去的。”阿沙黑一脸的惊异。
陈鲁后悔自己说话冒失了,说:“这我老人家还真不知道,总之真件事不是我干的。”
说话时,圣母进来了,满面春风的样子,陈鲁知道这是装的,对这个曾经是自己的元元心里涌起难以名状的滋味,有可怜,有可恨,又有可憎。不作不死,郎中从来都救不活不想活的病人。
陈鲁说:“元元,你的气色不错啊。我老人家今天来是有话问你。你毕竟是我的元元,实话实说最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