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强赔笑道:“陈大人,这次你可是冤枉我们王上了,这次不是我们挑起的战事,是贝扎国,说我们的百姓越线了,以这个作为借口,发兵五万,一直打过来三百多里地。陈大人你说,我们能坐视不理吗?”
陈鲁哈哈大笑,指着耶律强说:“你这些话,恐怕贝扎国也在讲,你记住,没有人说自己错了。你们说自己出手对,贝扎国也不可能说,我欠打,你们打我太对了。哈哈,特么的,寰宇十方都一个德行。”
山夫没听明白,说:“陈大人说什么寰宇十方?”
陈鲁一下子怔住了,最后苦笑了一声:“我老人家有说过吗?”龙刚也听得清清楚楚,他还能明白几分。
陈鲁回到大营,和李达商量:“中使大人,我们干在这里坐着也不是办法。他们的战场离这里也不是很远,思颜大人说,他们在路上都能听见他们的炮声。我想,不如去做一次鲁仲连。”
李达连连点头,说:“早有此意,只是太远了,来去得十几天。还怕和沙哈鲁错过了。”
陈鲁说:“大人,我子诚去,带着我的亲兵,拿着宝册和仪仗,大人以为如何?”
李达大喜,说:“这样就有劳子诚大人了。我们这次差事本来没有贝扎国的事,他们和西域各国也不一样。既然这样,咱们就增加一个。”
于是下令参军,赶紧写好册,刻好宝,准备好御赐礼物。因为要急行军,不带瓷器,只带着黄金、丝绸和大统历。
陈鲁让蛮台去找耶律强,找到几个向导,自己出了大营。他的目标是哈烈城,陈鲁去找回自己的坐骑和青龙剑。
他已经和朵兰交流过了,知道了狗儿的下落。朵兰对于那个孩子的提问,陈鲁没做回答,这才是真正的天机。
朵兰找出那个柳枝,过去了几天,柳枝还是翠绿的。朵兰把乌木禅师的话告诉了陈鲁。
一切准备停当,当天晚上就出发了。
陈鲁告诉韩六儿:“你们先走着,不要等我老人家,我去找回狗儿,它的脚力你知道,肯定比你们先到。”
韩六儿也知道一些事情,也不打听,答应着。这些都是精挑细选的战马,脚力不错,保证一天要走三百里以上,两三天就到达前线。
陈鲁和他们一起走出大营,看着他们上了官道,他纵身跃起,陈鲁朝相国府奔去。
文袋里的柳枝就是最好的向导,他很快就来到了相国府,这里也是黑天,已经快到二更天了。
随着柳枝发出的一道细光,他来到了马厩。大青马果然在那里闲适地吃着草料,打着响鼻。
陈鲁听朵兰说起过,不等人到跟前,狗儿就长声嘶鸣,他虽然是这个马的主人,但是马这样了,他陈鲁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牵走。
陈鲁看四下无人,纵身跃上房顶,对着柳枝喊乌木禅师。
“见过制爷,小的以为是尊夫人。”乌木禅师见过礼,说道。
陈鲁说:“我老人家就在狗儿的旁边,不敢贸然出手,恐怕它叫起来就不好办了。”
“小的明白,制爷稍候。”没有了声息。过了差不多一刻钟,陈鲁正等得焦躁不安,乌木禅师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