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的脸上不单单是怒火了,而是满脸的疑惑,说:“这都是真的?老哨长,你怎么没中毒?”
老哨长谦卑地笑了一下,说:“姑娘还是先喝水吧,其他的事以后再掰扯。”
纳兰大喝一声:“什么以后掰扯!谁愿意和你掰扯!你不是在思过吗?为什么随意走动?”
老哨长又是谦卑地一笑,说:“卑弁错了,伺候各位恢复了,我还是在那里思过,关禁闭。”说着,施了一礼,走了。
李达传令就地休息,明天再说。一阵梆子响,整个大营熄灯休息。
朵兰回到小帐,喜子已经过来架上了床,她倒在床上就要睡觉。
纳兰过来,说:“姐姐还是神仙呢,怎么这么多觉,你就没有话问我吗?”
“问什么?”朵兰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纳兰撇了一下嘴,说:“姐姐,你也变了,和某人学的,一点也不实在,你不想问一下老哨长的事吗?我才不信呢。”
朵兰笑了:“死丫头,我只想睡觉。当然,老哨长的事我也很感兴趣。说不说由你了。”说完咕咚一声又躺在了床上。
纳兰也靠在床上,她不敢睡,这是姐姐回来了,她在这里待一会儿,一会儿就得在帐帘那里抱着刀值夜。
她看朵兰还是有兴趣听,说:“姐姐,老哨长原来不是好人。”
朵兰一点都不吃惊,但是有几分疑惑,这句话从何而来。纳兰说:“他轻薄我。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,说的是老哨长吗?
朵兰嗖地一下子坐了起来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纳兰,半天才问出话来:“纳兰,你没事吧?”
这句话很明显,你精神上没问题吧?怎么哪个人都轻薄你,我朵兰就没这个待遇呢?就没有人换一个轻薄,我也雨露均沾啊?纳兰又加了一句:“不止一次。”
朵兰想问一句有没有实际问题,想了一想,感觉有些匪夷所思,没问出来。
朵兰心里起了疑虑,想到这里。朵兰自己也觉得可笑,看起来这是和谁说都会相信的。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没事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?
朵兰不愿意细想,狗吃不了日头,改天真得问个水落石出。她太累了,脑袋沾枕头上,迅速睡着了。
次日,到了巳时才敲云板起床。朵兰心里有事,赶紧来到伙食哨,想看一下老哨长到底怎么样。刚到那里,发现纳兰从另一个小帐走了出来。
朵兰心里疑惑,等纳兰转过弯去,她赶紧走进这个小帐,这里面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老哨长。他被绑在立柱上,似乎已经睡着了,半眯着眼睛向前看着。
朵兰心里有数,不可能睡着。纳兰刚走。
她喊了一声老哨长,老哨长睁开眼睛,朝朵兰笑了一下。朵兰对这个笑很熟悉,总是谄媚、巴结的笑。
朵兰说:“你就天天这么绑着吗?”
“行军的时候不绑着,扎营都这样,已经有几天了。”
“陈大人知道吗?”他没问中使大人,李达一定知道,很可能是他授意的,要不然,纳兰可没这个权利。
“小的不清楚,陈大人上次回来,说要找我,没等找呢,就被人叫走了,最近一直没见到陈大人。有他在,谁敢这么欺负我?哦,我们。”听这话还不止他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