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达说:“也好,这种情况回来对她不利。难道就没有解药吗?不可能啊,万事万物相生相克,不可能没有克星。”
纳兰说:“这就奇怪了,不瞒中使大人,我姐姐是圣姑使君。在她的眼里,天下无毒,她本身也是诸毒不侵,这是陈大人的原话,怎么这么一个李慈就把她制住了,什么解药这么厉害?”
陈鲁狐疑地看着她:“这个你不知道吗?”
纳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,说:“陈大人,你什么意思,我怎么会知道?”
陈鲁说:“李慈当时是不是中毒了,不是你给她救回去的吗?”
纳兰点点头,说:“哦,陈大人说这个啊!是这样。可是这个刘安已经死了,咱们就没有这个药了。”
陈鲁叹口气,说:“谁说不是啊,我老人家只好去一趟霓宝庄园了。今天午饭过后我就去。”
几人又谈一些细节问题,把下一个行程议了一下,外面已经在催促启程了。
他们在守备府吃过饭,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回去了,德火留下陈鲁又小酌了几杯,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,德火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:一个叫秃鲁的蒙古人在撒尔国和哈烈国边境那里,占据了几处大山,神出鬼没,现在已经拥有了六百多人的武装。
据可靠消息,他们得到了哈烈国哈剌章的纵容。
德火怀疑,他们是针对使团的,让他多注意。德火已经行文边境八黑守备府严密监视他们。德火把一个信封递给陈鲁,说:“这是我给八黑守备章达的信,介绍了咱们的关系。”
陈鲁说:“章达,我老人家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他是这里的老人吗?”
“不是,是从北面调过来的,我们在都城时都在兵马司里当差,关系非常好。”
陈鲁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:“德火,你这个人不错,不忘本,诚心待人,我老人家心里有数了。你还得进步。”
两人说了一会儿话,陈鲁赶紧回到大营,把这个消息汇报给李达,李达一脸的凝重,说:“他们知道,撒尔国的大多数总督府都是天朝的朋友,秃鲁他们就改弦易张,跑到边界作耗。本使不理解,他怎么有那么多兵?”
陈鲁说:“大人问得好,我从这里来回走过几趟,这里地瘠民贫,人们为了吃上一口饭,铤而走险是正常的事。打出招兵旗、就有吃粮人。山匪给的高额安家费,就不是简单地吃粮了,当几个月山匪,就小康了。招兵就像抓猪似的,再容易不过了。”
李达说:“这费用何来?这可不是小数,建山寨,服饰,武器装备,饷银和抚恤。这么大的花销没有金主根本就做不到。”
陈鲁点点头,说:“德火的意思也在这里,他怕有官府和贼人勾结,卖给他们武器,还怕有人资助他们金银,就给了我一封信。”一边说,一边把信拿出来递给李达,说:“这封信还是大人你拿着吧,万一到时候我不在场,这封信就白写了。”
陈鲁没提哈拉章,这是一个无头官司,不能过早下结论,在李达这里提起,就会让他先入为主,失去正常的判断力。到了哈烈国,会被这个情绪左右,不利于差事。
李达放心了不少,把信接过来说:“有道理,本使先装起来。咱们明天早晨开拔,你去和纳兰说一声,就去弄解药吧。纳兰好像有些不舒服,乌云说,她一直在睡觉。”
陈鲁着急了,说:“我子诚这就去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