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中军都督府,三七带着,把握了,我们都放心,可是还有其他的四个,这可是守卫都城的部队,我一点也不敢疏忽。我的意见是,你也得挑一个重担,署理一个。”
喜从天降,方兵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们这样的将领是不能署理御林军的,这个十方总制不会不知道吧?方兵还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,在一阵狂喜之后,缓过神来,说:“制爷大胆使用人才,属下佩服,但是,属下还是有顾虑,这恐怕与礼制不和。”
陈鲁明白他的意思,站起来,踱了两步,笑着说:“你说的这个我老人家当然知道,但是你想过没有,一些事情按部就班、循规蹈矩,那就什么也做不成,我们这里原来还是寰宇十方的管辖区,我们也都是寰宇十方的顺民。我们敢于拉出大旗就是一种勇气,做一个小小的改革还怕什么礼制吗?”
是啊,造反都敢,还怕什么礼制?方兵点点头,说:“制爷,属下惭愧,制爷的胸襟非常人可及。”
陈鲁心里微微冷笑,你方兵也不是吃素的,如果不给他方兵压担子,陈鲁敢保证,他方兵反对的最厉害。但是他方兵是一个正人,这就够了,到关键时刻,他一定会站在正义的一边。
陈鲁说:“大胆提拔使用将领,是我老人家一贯的工作作风,你单说三七,由一个哨长到今天这个八面威风的大将军,你看一下,他做得不好吗?”
“制爷慧眼识人,属下佩服。”这个人不会阿谀奉承,这句话发自内心,他又沉吟一下,说:“既然这样,制爷,俘虏里倒有些名将,比如说梓龙等人,都是响当当的大将军,如果他们有意,都可以大胆起用。”
陈鲁哈哈大笑:“方兵,你还是想到这里了,恐怕晚了,据我所知,一些名将可能被各路诸侯抢走了,三七说,他就弄走了六个将领。”
方兵愕然地看着陈鲁,说:“这是怎么回事?谁下的牌票,属下为什么不知道?”
陈鲁还在笑着,说:“你是兵马大元帅,你都不知道,我怎么会知道?但是人家这也是为国选才,又不违礼制,有什么不能做的!”
方兵叹了一口气,转移了话题:“制爷既然让属下署理一个,那属下也有一个不情之请,还望制爷成全。”
陈鲁指着他说:“你们还是不了解我老人家,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什么赐教啊、不情之请、肝脑涂地啊这些东西,有话你就直说。”
“制爷虽然万几宸函,日理万机,但是以制爷的雄才大略,这些当然都不在话下,属下提议,制爷也要兼署一个都督府。”
成功了,陈鲁心里一阵激动,赶忙摄定心神,说:“这样恐怕不好吧。”
方兵没说话,笑着看着陈鲁,陈鲁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前后矛盾了,也笑了,说:“对,要打破礼制的束缚,没关系,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,署理一个。”
最后两人敲定,陈鲁署理左军都督府,方兵署理右军都督府。这五大都督府就基本被臣控制。
这五军都督府和天朝的不一样,元朝那是掌管天下兵马钱粮的,这里的都督府是御林军,就相当于天朝的府前后左右卫指挥使司。
这一点事两人绕了一个大圈,总算尘埃落地。陈鲁在第二天把这五个大都督都报给了小元圣母,但是其中前军都督府刁冷蟾被驳回。
陈鲁明白,可能是这里面的投诚人太多了,小元圣母不放心,这样就换掉了一个。
陈鲁一点也没表示反对的样子,当时就办理了各种印信,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,陈鲁在隐忍,等待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