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兰这时已经明白了,摇摇头说:“夫君,没用的,我听李慈说了,这是戒修的捆仙灵。”
陈鲁没听说过这个人,疑惑地说:“戒修是哪个杂碎?”
朵兰有气无力地说:“不知道,我也从来没听说过,这是李慈说的。”
陈鲁把她抱起来,说: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
朵兰摇摇头,说:“被李慈喷了一种毒。按理说我是诸毒不侵,不知道为什么抵不住她的这个毒药,当时就这样了。”
徐不疑也醒了,看了一会儿,向陈鲁点头致意,算是见礼了,最后说:“这是刘安的一种毒,也有解药,只是没有地方去找。中了这个毒,所有的功法都失去了。现在属下就是一个凡夫俗子。”
陈鲁已经镇定下来,说:“你这个都统不错,你现在把你们大王弄回去,需要的时候我老人家再找你,我们得赶去找解药。我夫人的绳子得先解开,你们走吧。”
都统背着自己的主子告辞了。陈鲁也不管了那个兵丁,把朵兰放在床上,攥着她的手,说:“老婆,我一定会给你解毒的,他们这一窝子李一个也剩不下,我一定要让他们看一下什么是第二版的紫云巅。”
朵兰虽然也中毒了,但是她比徐不疑的症状要轻一些,听陈鲁两次这样称呼自己,猜想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,脸上放出光来,说:“夫君,你都知道了?”
这一声夫君,叫的陈鲁心花怒放,他已经忘记了眼下的困难,点点头,说:“我去了忻州龙凤里,看到了思颜大人的老父亲。”
朵兰的眼泪下来了,半天没有出声,陈鲁看她在极力地忍着不哭出来,说:“朵里兰音,想哭你就哭出来吧。”
朵兰听到他的这一声称呼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,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,抽泣着说不出话来。
陈鲁也不追问她,把她抱在怀里,攥着她的手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朵兰抽泣了一会儿,停了下来,说:“观音奴是我们留在那个世界的唯一骨血,他的养母已经去世了,我们欠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啊。”
陈鲁已经今非昔比,一些因果,一些前世今生,他已经明白了许多,眼泪也在大颗大颗地往下掉,说:“我虽然对一些事情知道的不多,但是有一点我知道,我在地府吃了孟神酒,你没吃,对吧?有时间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吧。今天我们什么都不要说。”
朵兰点点头,又摇摇头,不再说话,闭上了眼睛,似乎很享受眼下的一切。
陈鲁也和她一样,幻想着两人就在这里不走了,在这里了此一生,不再追名逐利,不再修仙了道。但是陈鲁一想到自己还有几个月的时间,心里又是一阵刺痛。他目前最要紧的是解绳子,解毒。
陈鲁柔声地说:“朵兰,我们先去难了寺,把这个捆仙灵先搞定它,然后再想办法解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