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德疑惑地看着他,除了这个老人家以外,其他也非常正常,难道真是间歇性正常?默德说:“请指教。”
“又是指教,指教什么,我就指教?你再这么客气,我老人家不和你说话了。马上就亮天了,走,到我们大营里去散散心,我们老大还想见见你呢。”
陈鲁说的非常诚恳。默德不好意思拒绝,原来并没有这个想法,他们和天朝来往的并不是很密切。他略一沉吟,立刻答应说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陈鲁很高兴,说:“这就对了,告诉你默德兄弟,我老人家常在外面走动,要广交朋友,这才是一个外交官应该有的素质。走吧,和我老人家坐一个车,带上你的亲兵吧。”
一边说着,拉着默德的手走了出去。默德真的服了,这不但是个间歇性正常人,还是一个自来熟,另外,稍微有一些慢热型。
陈鲁他们来到大营,走进议事大厅,陈鲁给李达引荐。见过礼,李达吩咐厨房,做几个精致的小菜,还有陈鲁喜欢的两个菜。
陈鲁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,上来酒菜,他客气了几句,就不管别人的,把自己桌上的两碗肉风卷残云一般,吃了一个精光。
默德还在等着主人说话,看他这样,目瞪口呆,这是一个什么人?他判断,陈鲁不像是精神病患者,如果是精神病患者能做外交官吗?现在看来,这是一个性情中人。
大家吃了一些酒,结束了。陈鲁又把默德请到自己的房间,泡上好茶,把韩六儿打发出去。他亲自给默德斟茶,双手递过去,说:“默德老弟,早晨的时候多有得罪,别往心里去,不对,可得往心里去啊。”
默德接过茶来,一下子愣了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陈大人,你是一个外交高手,兄弟在你面前就是一个小学生。”
陈鲁点点头,一点也不客气地说:“你这话说得对,我老人家从心里说,你是得摔打摔打。单说这件事,就是你们老大死了的这件事,说句实在话,对你来讲未必是坏事。”
默德又懵了,怎么这么不谦虚,而且说话似乎非常无礼,怎么人死了还是好事?
陈鲁说:“不要用这么迷恋的眼光看着哥,哥只是一个传说。你不知道各国国王的心情,他们最不愿意和别国开战。打仗打的是钱粮,没有一个地方的老大想把大把的银子扔出去。当然,能抢来金钱美女,那就两说了。兄弟,你想一想,我老人家说得对吗?”
这一番理论,默德是信服的,点点头,示意陈鲁接着说。
陈鲁说:“你的老大没了,不是给了你闹事的机会,而是给了你纵横捭阖的机会,你应该化悲痛为力量,完成你们老大未竟的革命事业,把这个敌对国家变成友好国家,以后你在自己的国家不用干别的了,想不进步都难。”
这真是金玉良言,醍醐灌顶,默德坐不住了,赶紧站起来,深鞠一躬,说:“陈先生金玉良言,下官明白了,我一定不辱使命。完成老大的差事,和撒尔国结好。还需陈先生玉成此事。”
称呼一点点变了,陈鲁心里得意,正色地说:“这样想就对了,我们外交人员出来不是树敌来了,而是来找朋友来了。我老人家愿意帮忙。”
默德还在站着,又是躬身一揖,说:“长生天让我遇见了陈先生……”
“停,停,怎么称呼呢,称呼谁陈先生?”陈鲁打断了他。
默德一脸愕然,赶紧纠正:“下官唐突了,陈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