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说:“那时候你为什么在抖手,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?”
哈班也说:“对啊,文尉说的对,你解释一下吧。”
副都尉看见了陈鲁,他正在向他摆手势,他明白了,说:“臣真的没动手,臣以为,这是因为都尉说了侮辱天朝的话,遭了长生天的报应,你再看最后这情况,不是报应又是什么?”
大家互看一眼,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?这样倒是皆大欢喜,都点头称是。
陈鲁有几分后悔,就是因为这个都尉口出狂言,侮辱天朝,才出手教训他一顿,不成想造成了一桩血雨腥风。
但是他看出一点点端倪,联系一下刚才格齐的话,就是这个王妃,他感觉一些国策很可能和这个王妃有关。
这时一个侍女走过来,大家似乎都认识她,和她打招呼。陈鲁看她长得很清秀,清清爽爽的样子,眼睛蓝色中透着几分深幽,增添了几分西域人的妩媚。陈鲁也不禁暗自赞叹。
哈班说:“这是王妃的陪嫁丫头乌云,陪嫁过来时才十一岁,现在,你看,快三十岁了,还和十八九一样。”
说着,脸上露出一种似乎是微醺的神情。
没出息,陈鲁在心里感叹,这还至于吗?这就是主子的小妾,对一个通房丫头还这么上心,真是见识了。
乌云走过来,施了一礼,说:“刚才王妃吩咐,还得等一会儿开席,出现了一点小故障。”说完就要走。
哈班似乎怕她一下子就走掉,赶紧说:“出了一点小故障,什么小故障还要耽误开席啊?你站在本王这里慢慢说。”
乌云赶紧说:“大王,婢子不敢,是刚才这一锅汤出了问题。”
“哦,汤怎么会出了问题?”说着,拉了乌云一下。
陈鲁对哈班的这个动作理解不上去,自己的小妾,通房丫头,还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个事,太没名了。
侍女身子一哆嗦,说:“大王饶命,刚才那个臭靴子掉进了汤锅里,现在又在重新刷锅,重新煮汤。其他的倒是已经做好了。”
“乌云,主子让你快点呢,你怎么这么慢?在磨蹭什么呢?”
陈鲁注意到,这个乌云脸色都白了,说:“这就来了。”挣开手赶紧跑了。
陈鲁还注意到,那个喊她的侍女已经看到了这一切。难道这个人高马大的哈班是第二个石敢当?也许,这个王妃可不是一个省油灯。
过了一会儿,一个侍女过来喊开席,陈鲁看一下,不是刚才那个乌云。
这个侍女过来扶起王爷,王爷摆摆手,人们散了,按平时的职级,有的就留下来陪宴。
陈鲁在慢慢观察,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,这些重要官员对天朝还算可以,对撒尔国几乎没有丝毫的好感。
以陈鲁本身的想法,撒尔国的各个属国对主子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,既不能和他们走得太近,也不能对抗成敌人。
这个尺度不好把握。
陈鲁面前摆上来一些酒菜,哈班说了几句祝酒词,陈鲁没听见,他对天朝说一些感谢话,很奇怪,还有一千两黄金呢,怎么连提都没提?什么意思?扔到大河里也能听个响啊!
正好哈班请陈鲁说几句,陈鲁也没客气,说:“到你们这里吃一顿饭,不够你们折腾的,又是讲话又是打架的,不要淡化了我老人家来的差事,我可是天朝的使节,来封赏你们大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