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班显然也吃了一惊,马上说:“你有什么权利知道我的名字,你经过我同意了吗?”
我靠,晕,怎么碰到一个和自己一样不着调的人?陈鲁改成汉话喊道:“告诉你四个字,别惹我。”
哈班显然是听懂了,拿手指头掰了一下,说了两个汉字:“三个。”抬头看了陈鲁一眼,专用蒙古话说:“间歇性精神病。”
陈鲁也改成了蒙古话:“你骂人,你骂的也太难听了。我老人家才不是呢。”
哈班的脸上似乎显出几分失望,陈鲁想这个人才有病。他接着说:“我老人家说了你也不懂,你说的太客气了,我是间歇性正常。”
一句话把大家都说愣了,哈班愣了半天,突然笑了,哈哈大笑,笑的前仰后合,笑得满眼都是泪水。
陈鲁大喊:“停,停,很好笑吗?我是来解决事的,不是来听撒尔国好声音的,你笑给谁听?”
咳咳……
哈班一下子停住了笑声,由于停的太猛,几乎呛住了,他咳嗽几声,憋得满脸通红。
陈鲁说:“这要是美女在这里大笑几声,还有些意思,你说你一个糙老爷们儿,油腻腻的抠脚大汉,你笑的哪门子!在前面带路。”
这声音居高临下,不容置疑,这是命令,霸气的命令。哈班立刻说:“陈大人,这里是沙鹿国,请。”
旁边的文武都松了一口气。但是陈鲁一直在观察,这些文武对陈鲁的态度似乎都不很友好。陈鲁只装作看不见。
哈班拉起陈鲁的手,两人一同走进大殿,登上宝座,陈鲁摸清了这个人的秉性,开门见山说:“我老人家从外面的官道上走过几回,真不知道你们这里还有一个独立王国。”
哈班说:“陈大人为什么没和这些人一起来。”
陈鲁开玩笑:“怕被你们一勺烩了。”
哈班笑了,下面的文武也都笑了。
陈鲁正色地说:“我们汉人有一个习惯,从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。我们的话就是从来都要留一手。”
哈班显然没听明白,一脸的疑惑,问:“陈大人是什么意思?愿闻其详。”
陈鲁看他似乎真听进去了,因势利导:“在这世界上,没有永久的敌人,大家既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,都变成朋友不好吗?即使不是朋友也不要成为仇人,这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,就是我们说的保留后手。”
“以先生之见呢?”
火候到了,但是这是一种脆弱的信任,陈鲁一直在外面奔波,他深知人性的弱点,也深知谈判的技巧,一言不发,看着哈班。哈班被他看得发毛,说:“陈大人,有什么不对吗?”
都尉早都看陈鲁不爽了,这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大喝道:“陈子诚,你算个什么东西,我忍你很久了,你竟敢这样戏弄我们大王,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陈鲁看了一眼哈班,他似乎没听见,哦,特么的,都会这个,又是红脸、黑脸齐上阵?我老人家就不怕这个,说:“你是都尉,对吧?我老人家和你的老大正在作亲切友好的交谈,你吵吵什么?什么叫不想活了?我真的不想活了,你有什么办法成全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