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儿也都在这么想,蛤蟆一时语塞,沉吟了片刻,马上说:“现在告诉你也不妨,这个根本不是我的意思,是任务,说得再明白些,是政治任务。和你说这些也没用,看你这意思是要脱离师门,我可以这样理解吗?”
蟾兄没说话,点点头。
老蛤蟆叹了一口气,说:“那好吧,我们师徒一场,我也不说别的,教过你的功法,就这样了,但是你偷学的天步功法不行,得还给我。”
陈鲁在那边听着,心里释然了不少,果然是偷学的。听着蛤蟆两个人把话说绝了,听这意思,师徒要恩断义绝,尤其是最后师父这句话,听得他心惊肉跳,这是要废掉蟾兄的功法。
陈鲁赶紧给沈梦递了一个脸色,沈梦大喊:“今天竞选大会到此结束,大家可以走了。”
几位尊长一挥手,广场上的一些王爷升空,率领自己的一族在空中礼拜陈鲁,不一会儿,撤得无影无踪。
这时陈鲁已经顾不上搭理这些了,走过去给蛤蟆跪下,说:“师父,蟾兄一时错了,以后会慢慢改正,那时候还会好好孝敬你的,师父就饶过他吧。再说,师父的一些做法,我老人家也百思不解。”
当然指的是刚刚蟾兄说的,为什么要帮助别人?
蟾兄也跪在地上,看了陈鲁一眼,陈鲁没看到有丝毫的感激神色,反而那幽怨的眼神更超过了之前。陈鲁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劲。
蛤蟆叹了一口气,脸上显出一种赧然之色,他说:“就听子诚一回,你走吧,以后我们师徒的缘分尽了。”
陈鲁看着蟾兄已经起来了,说:“师父,还差一句话呢。”
大伙儿都迷糊了,什么意思?这时过来两个太阳屿侍御史,高声喝道:“莫合,你没有人臣之礼,我们要参劾你,你竟然让总制老爷给你跪着,你想干什么?”
这时候各位尊长还没离开,也都站起来指责蛤蟆。
侍御史把陈鲁扶起来,莫合在轮椅上作跪拜状,转身看时,蟾兄已经离开了。
大家相继散去,陈鲁在各种卷宗上签了字,金朗过来了,跪下拜谢:“陈总制的心胸,属下佩服,以后……”
“停,停,不会又是什么肝脑涂地、发粪涂墙一类的吧?留着以后作报告用吧,我老人家很忙,我有事我先走了,赶快去拜见令堂吧。”
最后又压低声音说:“我老人家打算把金鹏关起来,否则你会有大麻烦。”
金朗愣了一下,摇摇头说:“属下知道你说的话一定有什么根据,但是我还是那句话,我是他们的大哥,不管他们怎么样,我必须得有大哥的样子。”
陈鲁没办法,摇头叹息一声。
金朗看了他一眼,走了,在那边会着几个弟弟,去找他母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