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疑惑地看了陈鲁,说:“我们守备老爷不在。我这就去报告同知老爷。”
陈鲁说:“你去报告,我老人家这就进来了,等你汇报,黄瓜菜都凉了。”
说着也不理这几个哨兵,自己就向里面飘去,这几个人在后面喊道:“这位老爷,你找不到的,还是小的带路吧。”
陈鲁喝道:“快点,磨磨蹭蹭的。”
几个人不知道深浅,不敢回口,让一个人领着,来到了守备府佥押房。
这个人介绍说:“这是我们的同知老爷,老爷,这位是什么尊?小的忘了。”
同知没好气地摆摆手,这个人退了出去。
陈鲁说:“你们守备呢?”
“他去公干了,不知道是哪位上差?”
陈鲁也没回答,说:“刚才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知道,我们的管段出现了一股怪谲,守备已经去追踪了。”
陈鲁点点头,说:“你们守备还不糊涂,他叫什么名字?”
这个同知又打量一下陈鲁,说:“还没请教是哪位上差?”这意思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啊,就敢这样问我们守备?
陈鲁不想耽误一分一毫的时间,说:“陈子诚。”
噗通……
咚咚……
同知磕头不止。陈鲁不耐烦了,说:“起来,回答我的话。”
“我们守备老爷,贵姓王,讳泽。”
“真啰嗦,就是王泽。”陈鲁灵光一现,生相河王源,问:“那个生相河的王源?”
“是守备老爷的弟弟。”
这里有故事,陈鲁判断,又问:“他追到哪里去了?”
“这卑职就不知道了。”
陈鲁看也问不出什么,打定主意,在这里悄悄地潜伏几天再作道理。
他一句话也没说,走了出来,同知亦步亦趋地送了出来,陈鲁示意他留步,自己向大门外飘去。
这时这里已经天黑了,陈鲁走到了大门口,看黑暗中有人在向他招手,他走过去,是一个高大的中年人,陈鲁看他那明朗朗的眼睛,心生好感,说:“你有事,你是这个守备府的吗?”
这人压低声音说:“随我来。”话音未落,飘走了。
陈鲁跟着,来到一个避静处,这个人赶紧跪拜:“卑职达战河段守备府佥事来成有要事禀报制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