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站了起来,这事真的很麻烦,在那偌大的逍遥紫薇池找一个人,无疑是大海捞针,闹大了,打不着狐狸再惹一身骚,在寰宇十方人就丢大了。
他自言自语地说:“看起来这寰宇十方没有我们的朋友了,人都让我老人家得罪完了。”
地仙感觉这话没法接,索性闭嘴了。陈鲁说:“郑兄,你说句实话,你赞成我这么做吗?”
地仙说:“小仙说句良心话,论公,我举双手赞成,论私,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,举双手反对。这么说吧,这几天总是有两个郑希仁在我的心里打架。”
陈鲁点点头,说:“你这是实话,我老人家问你,你怕吗?”
“子诚兄,这话你问错人了,在我老黑这里,什么时候有过害怕二字?”
说的斩钉截铁,器宇轩昂,掷地有声。但是陈鲁明显听出来了他的内心中的空虚,说:“得了,黑兄,有时候只靠唱高调是没用的。但是你不要怕,我一定要还寰宇十方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说到这里,看了一下地仙,他在那里笑着,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,是讪笑。陈鲁明白他这笑的含义,说中了他的要害:“你把我的话放出去,以前做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事,只要是不涉及大案要案,没有造成严重影响或后果,我老人家都既往不咎。要是再不收手,不悔改,那对不住了,决不轻饶。”
地仙看他越扯越远,提示道:“制爷,我们眼下怎么办?”
陈鲁笑着指了一下地仙,说:“黑兄,你太小瞧我老人家了,这样的小事能难倒这么睿智的陈总制?我问你,有没有和金家五兄弟比较要好的?”
地仙愣了一下,随即连连点头,说:“子诚兄,你太坏了,你要是坏人,一定是我老黑最难缠的对手,服你了。这件事我来办。”
陈鲁说:“记住,一定要自然,不露痕迹地告诉他们,然后你派人观察。”
“不用派人,我那里就有现成的一双眼睛和耳朵。”
“哈哈……老黑兄,真有你的,处理完以后,告诉我。其他的就看我的了。”
陈鲁告辞,唿哨一声,大青马跑了过来,他刚要上马,镇海珠响了,他拿出来竟然是神女:“陈总制,出事了,你赶紧来一趟,纳兰在这里。”
陈鲁吓了一跳,纳兰不是在病着吗?怎么到了神女峰?他没有大青马,怎么找到的神女?朵兰呢?
他不敢迟疑,飞身上马,来到神女峰,这里已经是入更时分了。桃子在门口候着呢,见过礼,也不寒暄,拉着陈鲁就走了进去。
陈鲁看见纳兰满脸泪痕坐在那里,她看见桃子拉着陈鲁,脸上掠过一丝不快,很快就消失了。大家顾不上见礼寒暄,纳兰把经过讲了一遍。
那天他们从塞蓝城出发,走了一百多里地,来到月都,这是一个小镇,有几百户人家,他们在镇外扎营,因为有总督府官员,当地理问所的还来拜访一次。
天黑了,不见月亮,按理说,这时候正是上玄月的时候,人们知道是被天狗吃了,敲锣打鼓,放鞭炮,来驱赶天狗。折腾到三更天,天狗也没把月亮吐出来。
其实这时候月亮已经没下去了。
当地的教长和一些头面人说:“这是汉人到了,老天警告我们,和他们走的太近带来的灾祸。据说使团还带着女人,那就更不吉利了。如果不把这些汉人赶走,就会大祸降临。”
一些人就害怕了,三更半夜的找到了理问所,让他向汉人交涉,杀马祭天,免除灾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