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无忌非常感动,对使团的最后一点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,说:“陈大人想的真周到,我们还在怀疑天朝使团,这岂不是让亲者痛、仇者快吗?这样可就放跑了真正的罪犯。”
陈鲁说:“老霍,你真的相信我吗?”
霍章坚定地点点头,说:“子诚大人,不要再费口水了,快说吧,你们使团中午就到了,我们得去迎接了。”
陈鲁说:“我老人家单独见一下哈布守备府同知。”
霍章爽快地说:“没问题,有劳了。就在这里面见面可以吗?我们这就出城去接使团。”
看陈鲁点头,对上官无忌摆摆手,上官无忌走了出去。
过来一会儿,同知走了进来,给霍章见礼,看见陈鲁,怔了一下,脸上有些不自然,很快变成了怒目而视。
这是一个小小的变化,陈鲁看在眼里,判断,这个同知参与了一些事情,但未必都那么明白。
陈鲁说:“你看到我老人家怎么这副嘴脸,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?我把你们家孩子丢到井里去了?”
霍章赶紧说:“劳齐,这是使团副使陈大人,有话问你,我们这就去接使团,你们聊吧,记住,实话实说,有你的好处。”说完带着上官无忌走了出去。
陈鲁用西域话说:“听见你们老大的话了?实话实说,有你的好处,那反过来呢?”
劳齐把脸一扭,站着说:“看样子你是在审我吧?我拒绝回答。”
“你叫老七是吧?好,老七……”
“我不叫老七,我叫劳齐。”
“奥,这都是音译,和我们汉人老七是一个音,就叫老七吧,多亲切啊!是不是?”
“随你便。”
“老七,你可能看出来了,你们老大已经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、前前后后调查的清清楚楚。我老人家问你一句,在这件事上你陷得深吗?”
劳齐喝道:“就怕不清楚,清楚了正好和你们使团算总账。”
“别装了,行吗?我在和你说正事。这么和你说吧,你们老大守备官已经坐实了,私自调兵袭击使团造成重大伤亡。这是他的供状,你看一下,我老人家有意识开脱你,你可要心中有数。”
劳齐冷笑道:“这不还是把我当成了犯人?”说着还是把供状接了过去,拿着西域文的那一份看了一会儿。
陈鲁慢悠悠地吃着茶,看着他的脸色变化,真是阴晴不定,只在片刻时间,脸色红白变化着。陈鲁想,还差最后一击,一声不吭地等着他看完。
劳齐放下供状,说:“这么一个东西骗不了我们总督大人,告诉你姓陈的,一天之内,我能给你准备出十个这样的供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