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友大怒:“你真把他弄死了,你这个奴才,你偿命吧。赶快撤豆腐。”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撤了下去
陈鲁明白了,他真的是在刑讯逼供,他们眼下根本不想要死的。说的那些话,是故意让他听见的,还是套路,无处不在。
陈鲁猜想应该有人向他身上泼水了,赶紧深呼了一口气,发出了动静。睁眼看时,提着水桶的那个人停在了那里看着靳友。
靳友说:“看我干嘛,人都醒了,你还在那拎着破桶干嘛呢?”
这人说:“不对啊,老爷,我还没泼水呢。”
咳咳……
陈鲁赶紧说:“奥,是我忘了配合你,着急了,的确还没泼水呢。”
靳友打量了陈鲁一会儿,说:“老兄,看起来不多尝几个滋味,你不会随随便便就咽下这口气的。”
咳咳……
陈鲁咳了几声,说:“最主要的是有一个滋味没尝一下,所以才不能就随随便便死掉哦。”
靳友说:“你尽管提出来,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,一定成全你。”
陈鲁对着旁边的小太监说:“你们听一下,你们老大这么一会儿说了几遍救命恩人,谁听上去都以为他是知恩图报的人,我老人家表示服气。靳友,我告诉你,就是砍掉了你脑袋的滋味。哈哈。”
靳友也不生气,大喝一声:“伺候他,吃千层饼。”
几个人过来把他架起来坐在一个固定的椅子上,还是把他的四肢固定,过来一个人,端着一盆水,盆里泡着几张桑树皮纸,陈鲁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。
这么多年来,人们把各种酷刑都琢磨透了,到了刑讯的地方,任你是大罗神仙也不得不招。
这几个人捞出桑皮纸一张一张地贴在陈鲁的脸上,陈鲁感觉自己在一点点窒息。但是他心里已经有数了,靳友才舍不得自己死掉呢。
当然,交出子母珠,他也就没活路了。
陈鲁故技重施,把头一歪,装作没有了呼吸。靳友亲自去试了一下,赶紧下令拿掉桑皮纸。接下来,坐轮椅,穿心莲,各种各样的刑具都用了,一直到三更炮响过,才罢手。
陈鲁已经被折腾的筋疲力尽、死去活来。靳友也失去了耐力,下令,明天劈柴煮茶点。
陈鲁没明白什么意思,也不愿意去想。
靳友他们把他在这里一扔,留下看守人员,都去休息了。陈鲁也不管那些了,倚在椅子上,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。
看守的几个小太监哭笑不得,见过心大的,没见过陈鲁这样没心的。
陈鲁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,有人把他推醒了。
陈鲁有些发懵,环顾一下四周,明白了自己的处境,大喊道:“刚才是哪个把我推醒的?我正在做美梦呢。是谁?还我梦来,不然我老人家要杀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