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又是一惊,这位中官真是有常人不具备的镇定,他陈鲁也不行。
陈鲁刚要说话,突然想起来两位美女,大喝一声不好,急速向后面跃去。陈鲁的马车正在向来路奔去,一瞬间下了官道,向河边冲去,和李达的车子一样,车夫早已经不知道了去向。是朵兰在控制着马车。
陈鲁看不见纳兰,心里着急,顾不上多想,左手拍出天步三重,把马车死死拖住,纵身一跃,抓住马鬃,拉着车子走了回来。
陈鲁向里面看了一下,纳兰坐在那里向外面张望呢。陈鲁很生气,说:“为什么不跳出来?”
纳兰没说话,朵兰说:“也正好看一下你对我们二人的态度。”
陈鲁说:“胡说八道,这都什么时候了。再说,我还有什么好心?无非就是垂涎你们的美色而已。把你们救回来,好留着以后轻薄你们。”说完,也不赶车了,扬长而去。
这时冰雹已经停了,但是雨还在下着,没有减弱的样子。陈鲁来到后队,胡春已经在带领将士们救死扶伤了。
龙刚也过来了,让胡春赶快把马、驼都找回来。前队也在往回找马、驼呢。
陈鲁说:“龙刚,你先到前面去吧,我怕有人趁机袭击我们,我老人家在这看一下。”
陈鲁看了一会儿,大多数辎重都在,很少一部分倒在了官道外面,只有一辆车子掉到了河里。他仔细看了一下,发现都是被砍断了缰绳,心里不免赞叹一番。
陈鲁看见了胡春,说:“胡春,你这年纪是不白活啊。砍断了缰绳,马跑了,车子和辎重不伤,这真是太妙了。”
胡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笑得非常勉强,说:“陈大人,卑将丢人丢大了,以前真的经过这事,也砍断过马缰绳,可是今天就是没想到这里。是老哨长提出来的,大多数都是他亲自砍断的。兄弟们都被这一阵大冰雹砸傻了。”
陈鲁向老哨长走去,老七正在给他包扎,他的胳膊、脑袋都在流血。
陈鲁吃了一惊,说:“老哨长,怎么伤的?”
老哨长就要起来见礼,陈鲁摆摆手。
老哨长笑着说:“不知道怎么伤的,当时也没感觉到痛。还是不严重,严重了早就痛了。”说着露出了一个巴结的笑。
陈鲁一点也笑不出来了。
这时前面打出旗语,胡春说:“陈大人,龙将军将令,那边已经找到扎营的地方,我们这就派人过去联络。”陈鲁点点头,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。
不一会儿,韩六儿过来了,说大帐已经立好。陈鲁走过去,陪着李达来到大帐。
陈鲁最要紧的一个活就是请符,他不管别人,自己请了五十张符篆。出来看一下,大暴雨已经变成了细雨。各大帐已经立好了。
龙刚的亲兵来报,龙大帅去了议事大厅。
陈鲁拿着鬼符,韩六儿给他找出蓑衣和斗笠,喊着亲兵,随陈鲁来到中军大帐。
见礼毕,李达把一张单子递了过来。不用看,也知道是报损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