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兰说:“没问题,他们也没打我、没骂我,更没敢轻薄我。”
阿德说:“你自己找到原因了?”
朵兰说:“已经在反省,泄露天机,应该有此劫数。”
陈鲁忽然想起在乌只时朵兰说的话,她那时说被纳兰害死了,原来是泄露天机了。
陈鲁涌起了一阵自责,自己天天疑神疑鬼,才使朵兰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。陈鲁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。
阿德说:“知道就好,陈总制,圣母法旨。”
陈鲁躬身一揖,大家都已经跪下了。
阿德说:“野仙观难竹道长,劫持使团,意谋不轨,又劫持总制夫人,已触犯寰宇律法,应处以极刑。但是此人自绝于十方,就既往不咎,一干人犯由陈总制处理。此案和难了寺没有关系,不必追究。野仙观和了风庵的住持等人选由陈总制解决。把思静废掉功法,由秘书监带回太阳屿。”
陈鲁过来给阿德跪拜,说:“老师,学生唐突,请老师责罚。”
阿德说:“别这样啊,陈总制,你老人家得理不饶人,翻脸不认人。现在还挺好的,保不齐哪天就得和我翻脸。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又是为红颜。”
陈鲁明白老师的意思,赶紧走过去,跪在一灭住持的面前拜了三拜。
一灭大师亲手扶起来,说:“子诚,老僧惭愧,让尊夫人吃这么大的苦,你骂得为师心服口服,从今以后,这一寺一庵,老僧要痛加整饬。”
陈鲁说:“师父能宽恕我老人家,那就说明师父是一个明白人。你想一想,如果是你的老婆被人家抢去了。这话说的有问题,我师父什么都有,就是没老婆。不说了,师父,研究下一步吧。老师,你们请回吧。”
阿德说:“我们还等你们报上两处的人选呢。”
陈鲁说:“那你们稍候,我们得商量一下。”
阿德说:“也好,你们给我们找一个地方,我们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形成文字,我们写完了,你们也商量差不多了。”
思空说:“了情,你过来。”
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尼走了过来,说:“见过师叔。”
思空说:“你们的住持犯了戒,下来就是你这个执事了,我们会调查清楚,这里又没有你的事,你现在把这几位大人领到客房。”
了情吓了一跳,说:“回师叔,贫尼不敢犯戒。师叔放心。”说着带人领着几位太阳屿的官员走了。
陈鲁说:“师父,思空,你们看一下这位是谁?”
了凡走过来,跪下说:“了凡拜见太师祖、师父。”郑重地拜了四拜,算是重新认回师门。
一灭住持说:“你已经得脱大难,可喜可贺。记住,这都是你这位师叔祖替你昭雪的。”
了凡唯唯应着。思空早已经认出来,他在揣度陈鲁的意思,这个时候太敏感了。
尤其是了凡由于争了意君之位被陷害,这里就更有一番滋味了,他干脆把人情做到底,说:“师祖,师叔,野仙观的住持这不就是现成的?”
一灭当然也想到了,点点头,说:“子诚,你看呢?”
陈鲁看一眼诚惶诚恐的了凡,说:“了凡,不是师叔祖有意打击你,这个差事你目前还做不了。你毕竟脱离寰宇十方三百多年,一下子让你去管理这样的一个大观,尤其是养着几十万兵马的道观,你是吃不消的。”
了凡说:“谢师叔祖,真的把小徒吓了一跳,以为让我去做这个,我还真的做不来。”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