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骑在马上,问道:“你是干什么的?天朝是哪一个朝,找我有事吗?”
陈鲁骑马走了过来,说:“我们是天朝使团,正好在这里驻扎,看你们两家在闹纠纷,过来看一下,如果你们两家不介意,我可以听一下,你们这是为什么又是枪、又是炮的大开杀戒?”
这人说:“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朝,这里不是纠纷了,这是战场。别让这把火烧着你们,快走吧。”
陈鲁说: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,你是头人吗?听你这话也不像啊。”
这人沉吟一下,说:“告诉你们也无妨,我是头人的哥哥。我说的话就代表我们头人。”
陈鲁嗷的一声:“你代表不了,走,在前面带路,我老人家去见你们头人。”
说着目中无人地骑着马横冲直撞,向前走去。
这人大喊:“你不想活了吗?来人,把他赶回去。”
陈鲁说:“你这人好没道理,我老人家单人独骑去见你们头人,你有什么顾虑。”
这人打量一下陈鲁,疑惑地说:“单人独骑?”
陈鲁说:“怎么着,非得让我带着兵马啊?你们要是不放心我,把我绑上。”
这人一挥手,过来几个人,刚要从马上拉陈鲁,大青马一阵狂踢,几人立刻倒地哀嚎。
陈鲁笑着下了马说:“你们动我可以,千万不要动我的坐骑。来吧,绑上吧。”
又过来几个人把陈鲁绑上,另外几个人就要对大青马下毒手。
陈鲁大喊:“不要动它,否则,你们一个都活不了。”
这几个人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踢,正在火大,不管那些,拿起弯刀,就向大青马劈去。
大青马凌空一跃,这个兵丁一刀走空,托着弯刀向前冲去,一下子摔了一个狗啃泥,他的脖子正好压在自己的刀刃上,他惨叫一声,一股血箭喷出,蹬了几下腿,没了声息。
陈鲁摇摇头,说:“不听话。哎,一条人命啊。”
这些人吓了一跳,不敢再动大青马了,押着陈鲁向对面走去。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看着陈鲁,说:“你是官员?”
陈鲁说:“废话,不是官员我老人家吃饱了撑的?从小我老爸就教育我,看有在东面打架的,你就背着粪篓子往西边走。这不就是官员吗!没办法,躲也躲不开。”
这句话其实是蒙古人和西域人的谚语,这个头人狐疑地看着陈鲁,问道:“你是蒙古人还是西域人?”
陈鲁说:“在我们天朝,根本不分什么蒙古人、西域人、汉人,我们都是一家人,是天朝人。你们这里不也是这样吗?都叫撒尔国人。你这个头人挺年轻的,叫什么名字。”
问的语气居高临下,这个头人听着不舒服,但是听他说话含沙射影,不敢小瞧,说:“我是河西大头人赤所,接任头人不到三年。官人请报上名来。”
“不报。”陈鲁断然拒绝。
赤所火了,大喊道:“你问完了我的名字,你却不报名,什么意思?你没名字吗?”
陈鲁双臂一抱,说:“不但有名字,还有表字,就是不报,”
旁边的人大怒,要杀他。陈鲁说:“我平生没被人家绑过,更不会向骑在马上的人报自己伟大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