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兰说:“陈大人你不用管,差事要紧,我过去看看。”说着走了出去。
陈鲁才懒得管那破事呢,他抓紧时间吃饭,刚刚撂下碗筷,朵兰回来了,笑着说:“还有谁?是这对冤家,几乎动了兵器。”
纳兰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,说:“怎么还吵了起来?”
朵兰看陈鲁无所谓的样子,知道这是面上,怕纳兰难堪,他本身一定也想知道情况,于是把事情讲了一下。
这边刚刚安排两位天使大人休息,执勤哨长领着秀秀走了进来,哈三等人吃了一惊。
秀秀走进议事大厅,一句话没说,走到哈三面前,双膝跪下,抱着哈三的大腿一声不吭,默默地流眼泪。
哈三勃然大怒,怒斥她拿开脏手。喜子和虎子一直在劝解,让他们小点声,有话出去说,两位大人刚刚休息。
哈三把脚一甩,走出大帐,秀秀被一脚踢倒,爬起来追了出来,在后面又抱住了哈三的大腿,放声大哭。
哈三看许多士兵都在远处观看,喜子、虎子和天使的亲兵也站在大帐门口看着,放缓了语气,说:“钱秀秀,你还嫌不够丢人吗?我告诉你,使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,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。你走吧,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来。”
秀秀就是抱着大腿哭,一句话也不说。
这时李达出来了,站在大帐门口,威严地喝道:“你们都在看什么?不困不累是吧?滚回去。”
看热闹的将士们嗖地一下没了人影。
秀秀听见李达的声音,站起来就跑了过去,抱着李达的大腿又哭了起来,说话了:“中使大人,我错了,我让闻达这个畜生骗了。”
喜子等人赶快过来把她拉起来。
李达说:“你们的事本使多少也听到一些,你不是我们使团的人,你的好坏本使无权评价,只是以后我们的大营不许你再进了。”
然后对赶来的龙刚说:“今天大门口的执勤哨长打二十军棍。”
龙刚迟疑了一下,说:“中使大人息怒,这里面有误会,哨长不知道其中的原委,以为还像原来一样。还有,哨长也算小心,自己亲自把人带过来。请大人明察。”
李达说:“那你记住,先把他的这二十军棍记下,再有违反,加倍处罚,把这个女人赶出大营,没有本使允许,任何人不准放她进来。否则,军法从事。”
秀秀不哭了,看李达要转身进帐,一下子跳起来,喊道:“你算什么天朝官员,你们仗势欺人,欺压良善,打伤我父亲,强占民女,尤其是你们的军官,横行霸道,你却坐视不理。不但不给一个说法,还纵容他们。”
这变脸也太快了吧?官兵们都一下子惊呆了,这秀秀原来是一个泼妇。
李达怔了一下,气得浑身哆嗦,大喊:“来人,把这个……”
这时朵兰赶到了,大喝一声:“秀秀,你给我闭嘴,你还要脸吧?是使团的陈大人救了你,容留你在使团,你不思报答,却恩将仇报。你自己做的事,哪个不晓得!自己不检点不说,还黑了心肝,蛊惑朝廷命官,几乎酿成大祸。不是中使大人看你还算有些良知,现在就可缉拿归案。还不快走。”
说完转过身来,对哈三说:“哈将军,以后你的私事请不要拿到中使大人这里来说,自己处理。我也告诉你汉人常说的话,苍蝇不叮无缝蛋,这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了。你好自为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