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走出大帐,一声唿哨,把其中一个地址告诉大青马,大青马点点头,陈鲁飞身上马,出了大营,腾空而起,很快就到达这里。
这里是白天,陈鲁在空中观察了一会儿,他们在不紧不慢地走着。陈鲁放心了,没有落下去。
他告诉大青马下一个地址,迅速飞到那里看了一下,也和刚刚的那一队一样。
他拨转马头来到魏刚的使团上空。这个使团的人数最多,有三哨兵丁,由一个副百户带队。他在空中看了一下,这里也已经亮天了,只是太阳还没照到这里。
陈鲁看他们停在官道一边,以为他们要休整一天,正准备走,发现不对,这些官兵们似乎在对峙着。
陈鲁吃了一惊,向下仔细看去,魏刚已经被绑上,他的身边一个官员已经倒在血泊中。
陈鲁大叫一声不好,出事了,应该是发生了火拼,是内讧。
陈鲁在外面行走多年,这是出外使节最怕的事,也是最容易出现的事。
他不敢迟疑,迅速在一里地以外降落下来,骑马冲了过去。
这些人吃了一惊,一些士兵跑过来堵住陈鲁。
陈鲁笑嘻嘻地说:“你们干嘛呢?这一大早晨的,就演习上了,你们真会玩。看起来我老人家来对了。我告诉你们,兄弟们,我最喜欢玩这个。这个使团行军太枯燥了,是得调剂一下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旁若无人地向魏刚走去。
一个人喊道:“截住他,别让他过来。”
陈鲁装作醉醺醺的样子,说:“你不是那个副使吗?你叫啥名字来着?你不实在,吃酒藏酒量。我老人家让你们各个使团的正副使们轮流敬酒。但是我告诉你,魏大人,我没醉。魏大人,你怎么不说话?”
说着话又走近了一块,离他们大概有二十多步。
副使大喝一声:“你再多走一步,我就放箭了。”
陈鲁假装吃了一惊,说:“魏大人,你们干嘛?我老人家刚刚救了你们,你们就拿着弓弩对着我。尤其是你们这些兔崽子,是不是天朝人,天朝人都讲良心的。”
魏刚刚要说话,副使抢话说:“陈大人,我们回京后再叙旧,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。现在我们有些家务事要办,请大人不要插手。”
陈鲁指着他,笑着说:“别人打你们我帮忙,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管了。让我听一下,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的?”
副使说:“魏大人在这次使团被劫一事上,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现在我们大家都已经信不过他了,想让他交出印信。”
陈鲁点点头说:“这事啊,也不是什么大事,大家都配合着点。还是我老人家替你问一下吧。兄弟们,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吗?”大家都沉默了。
一个人大声说:“我说,陈大人,我们都是这个意思。”陈鲁睁开醉眼看了一下他的六品武官服饰,知道是那个副百户,判断是他和副使在作耗。
陈鲁说:“这不对啊,怎么就你们三个说话啊?哨长呢?你们怎么不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