蛮台开始和将士们一样,一下子傻在那里,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。他跑过来给陈鲁见礼。
陈鲁说:“你们一共有多少人?”
“算上夫役,十二个。”
陈鲁说:“这样,你们先把中间的那些人背到河边上。然后就在这摆上环形车阵,你们这些人分组,在两头设上警戒,不准任何人从此经过,有事情请示纳兰。”
蛮台应声而去。
纳兰松了一口气,说:“这次总算有帮手,和每次那样,我真的不知道咋办了。”
陈鲁看她说的轻松,怕她懈怠,赶紧说:“纳兰,这次的差事更难办,你一点都不要大意。每次出事,毕竟是都在大营里,可这次我们却暴露在这里。有事不要冲动,多和姐姐商量,我这就去找司喜。”
纳兰说:“陈大哥,你就是那什么地尊,你说不让他们死,那不就没事了吗?”
陈鲁怔了一下,说:“我不想让任何人死。”
说完看着朵兰,问道:“有效果吗?”问的当然是解毒药。朵兰摇摇头。
陈鲁走到车子旁边,对李先说:“思颜大人,我这就回去一趟,找司喜的麻烦。”
李先说:“多加小心,记住,陈大人,解药。”
陈鲁应着走了,骑马回到乱葬岗子,左脚踢出“寰宇十方天步”八重,一道红光射出,他来到了一片原野,还是和昨天白天一样,看不见任何建筑。
他大喊一声:“司喜,我老人家回来了。”一片建筑立刻显露出来。
“叩见尊爷。”是镇尉带人迎了出来。
陈鲁本来就生气,正可借题发挥,大骂道:“司喜这个樱桃小王八完犊子,阳奉阴违,竟敢阴我,还敢藐视我老人家。见到本尊,不亲自来接,镇尉,去,先把他绑了,等候我老人家发落。”
镇尉说:“尊爷息怒,不用绑了。”说着示意一下。
陈鲁这才注意,他们都在腰间扎着一个白带子。他吃了一惊,狐疑地看着镇尉,镇尉点点头。
陈鲁喝道:“前面带路。”镇尉赶紧起身,带着众人簇拥着陈鲁走向佥押房。
陈鲁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镇尉说:“尊爷真的不知道?”
陈鲁心里焦躁,喝道:“废话!再啰嗦,压你豆腐。”
镇尉嗫嚅了一会儿,说:“你们刚走不一会儿,吴大人来了,说镇抚老爷被地尊告了,说他暗中下毒,他奉法旨,把我们老爷堵了北海眼。”
陈鲁心里一凉,说:“你们镇抚死有余辜,因为他真的下了毒。解药呢?”
镇尉说:“尊爷,这个事不可能,我们都在陪着,即使我们老爷不怕,他有解药,可是我们也没事啊。”
陈鲁说:“胡说八道,你们是鬼,我们是人,能一样吧。快点,解药。”
镇尉这下子是真慌了,哭着喊道:“尊爷,我们真不知道什么解药,要是有,也只有我们镇抚老爷有啊,我们冤枉啊。”
漂亮!这次干的更漂亮,这是一个谁也理不清的无头官司,陈鲁不相信是吴胜。
他没了主意,只好这样了,于是问道:“你这个镇尉就暂时署理镇抚,你就叫司喜,以后记住,这个镇抚的人名就是这个,铁打的司喜,流水的镇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