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安真的就自己看了一下,说:“陈子诚,你胡说八道。你哪里像一个官员?更像是一个……”
陈鲁抢过话来:“市井光棍,对吗?你们累不累啊?还是我替你说了吧。刘安,我得告诉你,你这样对我可是有问题啊,我可是你的世叔啊,几辈子的交情,可不能毁在你的手里啊。”
刘安已经坐下了,说:“亏你好意思说,家严拿你当自家兄弟,你却以兄弟之名,做仇敌之实。”
陈鲁说:“你都知道了?那我就没必要说了。不过我还要问你一句,你了解你的父亲吗?你父亲是好人还是坏人?”
刘安哂笑道:“陈子诚,这是一个官员、尊长应该问的话吗?何谓好坏?这一评判标准应该在自己心中,寰宇十方对好人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。没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就是好人。”
陈鲁说:“你虽然是刘一龙的儿子,但是看得出,你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。你是一个什么人呢?我给你评判一下吧,守着好人学好,跟着坏人学坏。平时交友是大事。”
刘安说:“你还别说,你虽然讨人嫌,但是说话还算中肯,我刘安从来不滥交友。有一点,嫉恶如仇,像你们这样的恶人,我向来是打翻在地,再踏上一只脚。”
陈鲁说:“那你想怎么处置我?”
刘安说:“当然是报告给家父,让他定夺,杀刮存留,全凭你的运气了。”
陈鲁一想,这下子完了,死定了,问道:“这么说,你已经通知了令尊?”
“当然,不过一刻钟,家父就到了,你就准备一下怎么一个死法,到时候我和家父求情,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。”
陈鲁一边和他对付,一边思考着策略,说:“你是真不懂事啊,孩子,这个玩笑开不得,我是天朝官员,担负着寰宇十方的安危西去。我老人家又是三方尊长,你们要是杀了我,我敢保证,太元圣母一定会把你们满门抄斩。”
“神主到。”有人大喊。
完了,刘一龙这个畜生来了,今天算是在寰宇的最后一天,然后就得去喝孟神酒重生。
田翁这个家伙不知道换没换,如果还是他执掌第十大殿,这个势利小人,看我失势,他本来又是灵界的,还不得让我重生成猪狗啊。
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刘一龙已经飘了进来,刘安跪在地上,磕头。
刘一龙看见捆着的真是陈鲁,看了儿子一眼。刘安得意地看着他老子。
忽然,刘一龙像暴怒的狮子,对刘安拳打脚踢,骂道:“你这个畜生,猪狗不如的畜生,竟敢对长辈下此毒手,为父我告诉你多少回了。你子纯叔是我最好的朋友,几生几世都是老铁,你目无尊长,枉我这么多年的教诲。”
不但是刘安,屋里面所有的人都震惊了。刘一龙真的是痛下杀手,打得刘安哭爹喊娘,说:“父亲,儿子错了,儿子这就给世叔解开绳索。”
陈鲁只是震惊了一会儿,马上明白过来,作秀,演戏,我陈子诚又不是昨天生的,表演吧,我老人家配合。
陈鲁大声说:“一龙兄,他还是个孩子,别打坏他,教育孩子是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。快住手吧,看到你来,我就知道我老人家吃饭的家伙保住了。”
刘一龙赶紧走过来,连连作揖,说:“子纯兄,兄弟持家不严,见笑了,兄弟给你赔礼了,我还有点急事,圣母让我去驾前奏对,我得快去了,就不陪你了。逆子,还不放开你世叔,好吃好喝的陪着,等我回来。”
说完对陈鲁又歉意地笑了一下,一拱手,匆匆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