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句话出了问题,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。陈鲁懊恼地打了自己几个嘴巴。
田翁笑了,摇摇头,说:“你知道的还不少,你尽管去告好了,寡人接着就是,我倒要看看那老黑厮能奈我何。”
听到这句话,陈鲁更是吃惊,寰宇十方的官员,哪怕是在背后骂地仙十八代祖宗呢,也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他,更不用说这么明目张胆地骂地仙,而且敢说老黑厮。
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?还是什么鬼?
这时候判官走过去说了几句什么,田翁喊道:“哪位是刘神主差来的?”
一个人走过去,把一封信交给他。
叫田翁的大王咧嘴笑了,说:“回复你们神主,怎么样,我说没事就没事。郑老黑确实铁面无私,但是他也不敢开罪我们老大。我们的陈尊爷发起火来,谁的面子也不给。告诉刘神主,让他尽管放心。”
来人说:“我们神主让你替他拜谢陈尊爷。两个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,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,一些事还得大王周旋,这是我们神主的谢仪。”
说着递上去一个单子。
陈鲁心里涌起了一阵悲凉,看这架势,一些事真的和这位田翁有关,一件件地把他陈鲁也牵了进去。
看他们这样,大鸣大放,根本都不避人,庄严的大殿成了一个公开的交易场。
来人又说:“大王,金二公子也说了,大家都支持你,金家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,你在这弥合了他们和陈尊爷的一些不和谐。”
陈鲁听完这些话,不是悲凉了,而是感觉浑身发冷,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,绝对是故意的,被人家钻了空子。
陈鲁在心里骂郑希仁,这个老黑鬼,人家把他卖了,他还在帮人家点钞票呢。
他不想再听这些了,赶紧去追那个叫李良的人,远远喊道:“李兄请留步。”
李良回头看时,是一位天朝官员,躬身一揖,转身要走。
陈鲁赶紧说:“李兄,刚才你和大王的话我都听见了,我能听一下你的情况吗?没准儿还能帮上你。”
李良摆摆手说:“兄台好意,在下领了。兄台到了这里,想必也是阳寿已终,还怎么能帮了他人?在下口直,望见谅。兄台尽管忙着,在下得去重生了。”
“李兄不用着忙,把事情讲出来,大家也可以商量着办,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?你去重生,也不过是一头猪而已,不在乎时辰,请到台上一坐如何?”
不容分说,拉着李良坐在台子上。马上就有人献上琥珀一样的美酒。
李良端起来就想喝掉,陈鲁阻拦道:“不忙吃酒,你先讲一下。”
李良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家世居江东,祖上也颇有田产,说句狂话,有泼天似(非常多)的家私。只是家父和我两代人都不善经营,渐渐地都败光了。但是我们父子从不乱花一分银子,吃喝嫖赌这些不良嗜好一个也没有,一妻一妾,安分度日。”
陈鲁听着糊涂,问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为什么还败光了?兄弟愚钝,请赐教。”
“我们名声在外,多有人上门认亲,或者结朋认友,我们不管贫富贤愚,远近薄厚,只要是求到府上,有求必应,不计多少,一定会周济。
“最后房屋田产都卖光了,而那些找我们借贷的人都成了大财主。我们反过来求他们周济,但是他们都翻了脸,躲着我们。妻妾都气不过,饮恨身亡,在下也活够了,才来到了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