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看他气度不凡,举止不俗,心生好感,用蒙古话说:“足下何人?”
这人也用汉话回道:“万物皆有灵,有灵即为尊。”
陈鲁心里一动,也改用汉话说:“久仰。”
这人说:“请陈大人借一步说话。”
陈鲁迟疑一下,这人说:“堂堂的陈子诚也有害怕的时候吗?”
陈鲁笑了说:“先生请。”两人走到大营门外。
来人说:“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?”
陈鲁说:“见到尊长,我老人家惭愧得很,请尊长划出道来。”这话说的够硬气,还自称老人家。
灵尊笑了,说:“果然传言不虚,你最近把寰宇十方闹腾的不轻啊!”
陈鲁说:“都是小意思,不值得一提。不过,话得说回来,令郎的事确实是个意外。我这就去拿那个什么索还给你。”
灵尊说:“不用,陈大人,我们是不是该找地方谈一下。顺便说一句,我有名字,金孜。”
陈鲁说:“好名字,金子,我喜欢。请到我老人家大帐奉茶。”
“不必,留着你老人家慢慢享用吧,我来找个地方,可以吗?”
陈鲁略一沉吟,金孜说:“怎么,又怕了?”
陈鲁说:“不是,我去骑马,顺便把文袋拿上,也好把你那个什么索还给你。”
金孜说:“都不用,一会儿就回来了,我的这个什么索就在这呢。”说着,手一抖,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此物。
陈鲁说:“这就省事了,我早就想找机会还给你,这样我们就没什么事了,我老人家忙得很。”
金孜说:“机会难得,给个面子吧,你这就和哨兵说一声。”
陈鲁知道自己被挟持了。说实话,他自己现在也能躲开金孜,可使团躲得开吗?自己躲了,使团可就危险了。
陈鲁想:随他去,我不信他能杀了我,于是对哨兵说:“告诉中使大人,明天按照原计划启程,我在后面会追上的,把马给我留下。”说完随着金孜走了。
这时人们正在议事大厅等着陈鲁,哨兵来了,把陈鲁的话告诉了李达。这是陈鲁常干的事,大家习惯了,没当一回事。
但是纳兰感觉不对劲,她出来找到韩六儿,问了一下情况。回来悄悄对朵兰说:“姐姐,陈大哥很可能出事了,他的文袋、青龙剑都在大帐呢,大青马也没骑。没有狗儿,他几乎寸步难行。”
朵兰听完,脸色微变,随即恢复了镇定。再看她,还是一脸的淡定,她说:“妹妹别着急,再说咱们着急也没用。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,放心吧。”这句话等于没说。
第二天,按说好的时间刚要拔寨。执勤哨长连滚带爬地进来报告,大寨周围全是大萝卜,拔也拔不动,用刀砍掉,一下子又长出来,人马都出不去,周围全是大萝卜,绵延几十丈。
纳兰姐妹听得明明白白,罗大胖来了。他好大的胆子,不怕陈大人收拾他吗?
纳兰走出去,喊道:“罗大胖,你又犯浑,当心我老公把你们送到北海下面作渐鬼。”
“媳妇儿,你就不要管了,我们是奉命保护你们的,不单单是我们,有好几路兵马呢。你们不要出大营,消停地呆着,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,什么也缺不着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