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看了一遍,又四处摸了一下,一切正常,裂开大厚嘴唇笑了,说:“这个泉水,真他娘的邪性。”
陈鲁暗自叹息,两人向车子走去。
在迈出第一步的一瞬间,陈鲁突然停住了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这是鼠狼赖以生存的泉水,日久天长沾染了鼠狼的气息也未可知。
陈鲁把老七的水袋拿来,把余水倒掉,走回去,装满了泉水。两个人走到车前,陈鲁把泉水浇在两个士兵的脸上。
陈鲁两人注意观察他们。
过了一刻钟,这两个士兵醒来,揉揉眼睛,看山涧里躺着的人畜,回忆起来,说:“陈大人,刚刚挤的不行,现在怎么这么宽松了。”
这句话引起了陈鲁的注意,他打量一下,是啊,尽管还是拥挤,但是和刚才比起来已经宽松了好多。
陈鲁信心大增,这毕竟不是邪祟怪谲,不是什么功法,相对而言,还是容易搞定,于是说:“你们三个人去取水,浇在他们脸上,一个水袋浇两人,记住先不要管牲畜。叫醒的人就告诉他们,和你们一起干这活。”
说完纵身跃上悬崖,把三个人弄了下来。
下面的官兵不间断地醒来,不到一个时辰都醒了。捆着的八个人,陈鲁没让浇水,因为他们似乎都没晕过去,已经又有三个人恢复了本性。
哈三又把那五个绑了起来。哈三来报,已经全部苏醒,请陈大人示下。陈鲁留下老七和两哨兵丁,其他人都撤到外面。
哈三迅速集结向外面走去。三位美女明白,也都进了车子。
陈鲁走到泉水边,堵住出水口,水越积越高。他一掌拍出,泉水形成了一个水柱,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向空中。
陈鲁等了一会儿,看水柱已经够了,平推左掌,一道橙色光芒切断水柱,后续力量源源不断,击向上一段水柱,一片浪花向车辆和马驼上方冲去,散成水珠,像雨水一样洒向马驼,足足有半刻时间,才停了下来。
马驼和留下的两哨兵丁都成了落汤鸡。
不一会儿,一声连着一声的马驼声中,一个个都一跃而起。士兵们吆喝着,排队走出山涧,和自己的主人汇合,夫役队回来赶上马车,集结待命。
陈鲁赶快跑到李达车前问安,李达面带微笑。陈鲁放下心来,大喝一声:“开拔,跟我走。”一声唿哨,大青马落在身边。
将士们没看见大青马是从哪里来的,吓了一跳。陈鲁飞身上马,走到前面带路。
大约走了三十多里才到了官道。看了一下路上标志。哨兵汇报,离余瑞老营只有十里地。气得李达骂了一阵畜生。
陈鲁安慰道:“我们虽然有一点小损失,但毕竟为当地除了一害,中使大人必将彪炳青史。”
李达笑着说:“子诚大人,我们做了什么,就彪炳青史了?”
但是陈鲁看得明白,李达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。告诉前哨,不着急赶路,到天黑时,看有合适的地方就扎营。
急行军两个时辰,又走到一处山涧峡谷,虽然没有人家,但是有水有树,适合扎营。鸡人来报,快到了戌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