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眼看就要落山了,有两骑飞来,直接进了大寨。陈鲁在小凳上画着玩,过了一会儿陈鲁晃晃荡荡地走到大寨门口,解裤子撒尿。
喜子正好过来,吃了一惊,说:“陈大人,你醉了。”
“放屁,谁醉了?有话快说。告诉中使大人,酒不错。”
喜子说:“哈将军败了,撤到山边扎营,派回人来搬救兵。陈大人,你真的喝醉了,我说的话你能记住吗?”
陈鲁发火了,不知道手里拿的什么东西,一下子撇了过去,说:“我说过了,我没喝醉,没喝醉,你还在那胡说八道。信不信我杀了你?”
喜子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,赶紧磕头。陈鲁满意了,一边系带子,一边说:“快滚吧,今天酒够了,明天再给我弄一坛子,我老人家有赏。胜败乃兵家常事,明天看我老人家出马,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。”
大家都看着他在晃悠,寨里寨外的都看见了。
入更了,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,碧空如洗。四月十一,大半圆的月亮挂在空中。
陈鲁抱着酒坛子出来了,看着月亮笑了,大声说:“好月亮,正好可以吟诗、作赋、听曲儿。”抱着酒坛子进了纳兰的大帐。
不一会儿,大帐里传来一阵曲调,还有陈鲁那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江南小调。又传出来几声调笑声,刚刚过了二更,熄灯了。
大营内外,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火把,还有巡更的脚步声和报更的梆子声。
和陈大人相处了两个多月了,真没看见陈鲁喝醉过,他平时也并不大喝酒。纳兰也和他单独相处过几回,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轻薄行为。今天醉酒,原形毕露。
纳兰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,都恶心、反胃、难受。
在纳兰心目中,虽然有哈三,但是陈鲁无疑是神一样的地位,无法撼动。可是这个下午,他却丑态百出。
那时她和朵兰回到大帐,气恨恨地说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他竟然是这样一个货色。”
朵兰说:“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很好了吗?”
纳兰知道她的意思,说: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,就他这样,给哈三提鞋都不配,还敢对本姑娘有非分之想?他和姓闻的是一路货色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朵兰笑着说:“妹子,咱们两个也相识了很长时间了,你平时可不是这么评价陈大人的。”
纳兰发现她笑着看自己,那笑容多了几分暧昧,不觉红了脸,说:“我纳兰瞎了眼,他天天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,幸亏没让他得手。朵兰,他对你似乎也不怀好意。”
“没有啊,我没感觉到啊,什么是没让他得手啊?”
纳兰一时语塞,说:“姐姐,你不要再装了,我们都一样,都上了这个伪君子的当。快想一个办法,他晚上过来怎么办?咱们打不过他。”
朵兰淡淡地说:“酒话你也信?快睡吧。明天还得有大事等着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