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议事大厅找李达,说:“大人,现在来看,十有八九出事了,我试着去找一下吧。朵兰,把纳兰的文袋拿来。”
陈鲁说完,一声唿哨,大青马过来,陈鲁把纳兰文袋拿过来让它嗅了一会儿,大青马点点头。陈鲁大喜,赶快和李达辞别,骑马向大营门走去。
到了大门口,大青马四处嗅了一下,长嘶一声又跑了回来,陈鲁摇摇头,回到议事大厅。
这时闻达来了,说:“两位大人,我认为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出事了,他们二人的武艺,普通人是不在话下的,极有可能是妖鬼怪谲。还有一种可能,两人抛弃了大营。”
说得很隐晦,韩六儿失声喊道:“跑了,不可能。”
闻达看接言的是韩六儿,哂笑道:“没有什么不可能的,他们不投敌就算是好样的。”
韩六儿一下子被噎的满脸通红,没了下文。李达说:“以你之见,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“老办法,留人等候,我们开拔。”说得斩钉截铁。
李达说:“本使也是这个意思,可是哈三是三军统帅,没有他怎么行军打仗?”
闻达说:“大人说的是,但是可以反过来去想,哈三没做主帅时,我们也照样行军打仗。使团没有中使大人不行,没谁都一样,当然没有陈大人也不行。”
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闻达这么脸皮厚的。这意思大家都明白,他想把失去的再夺回来,重现昔日的辉煌。
连陈鲁都目瞪口呆,闻达可是老官油子,就这么赤膊上阵,明着要官,这是地对地,实实在在的,吃相也太难看了。
李达沉吟一下说:“再过一晚上看看,明天我们再议,你去吧。”
李达玩的这是空对空,闻达心里明白得很,行了军礼,悻悻地走了。
喜子走过来说:“两位大人,千万不要听他的,他没有好肠子。哈将军他们绝不会跑的。那次老爷都已经允许除兵籍让他走,纳兰自己一个人走,哈将军也没走,怎么这时候反而要偷着跑?一定是出事了。”
陈鲁和李达互看了一眼,李达说:“喜子,看不出来,你有脑子。”
一天就这么过去了,晚上熄灯的梆子响过,陈鲁正准备睡觉,一个亲兵跑来报告,闻达带人把哈三的大帐围了起来。哈三的亲兵和他们持刀相向,马上就要动手了。
陈鲁说:“马上报告给中使大人。”说完赶紧穿戴。这时传来几声火铳响,陈鲁吃了一惊,不管了亲兵,纵身一跃,几个起跳,只在片刻时间就到了。
把后面的几个亲兵吓得目瞪口呆。
哈三的一个哨兵躺在地上打滚,闻达的手铳还冒着青烟,这时胡春也到了,劝道:“闻兄,你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?有话好好说。”
闻达不依不饶,指着倒地的亲兵说:“你这个小兔崽子,哈大帅当众宣布,他不在时,由我闻达全权处理军务。你是没长耳朵,还是没长脑子?我到这里来检索一下花名册等物,你也敢阻拦?”
胡春说:“闻兄,这你就是难为他们了。哈将军的印信在这里,保护印信是他们的职责。闻兄见谅。来人,赶快给他包扎。”
陈鲁这时站在阴暗处观察着,他想看一下,闻达到底想干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