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将军当然还记得掌掴之辱,只是不敢惹这个半仙而已,看他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,索性也不再搭理陈鲁。
陈鲁不行,他还有自己的差事,对公孙将军说:“请卫将军帮忙,多注意一个人,屯头王的参军答剌,我老人家和他有饥荒打。”
吃过晚饭,有哨兵来报告,左贤王已经到了这五十里以南地区,扎下大营。
公孙将军说:“明天四更吃饭,五更启程,在半路伏击。”
一个上将军提醒他:“这样不太把握,有可能会错开,即使伏击到了主力,也可能会突围。再说,咱们能侦查到他们,他们当然也能查到咱们。事不宜迟,迟则有变,不如连夜攻打,一定会全歼。”
陈鲁暗自叫好,妙计!可是公孙将军没同意。陈鲁不管这些,不管你们去不去,反正我得去了,不然哪里能找到解药。
他不敢告诉公孙将军,怕他阻拦,悄悄地牵着大青马走了。
陈鲁对哨兵说,他要去回复大将军。他们都知道是从哪来的,多数是信使,随他去吧。
陈鲁艺高人大胆,单人独骑来到敌营。被巡营的抓住,王爷要亲自审讯。哨兵们把他押进了中军大帐。
没等王爷开口,陈鲁不干了,先吼了起来:“你们别乱抓人好不好?我让汉军抓去了,刚刚跑出来,你们又抓我,还让我活吧?我老人家招谁惹谁了?我要见答剌,屯头王让我传话给他。”
陈鲁说着纯正的蒙古话,王爷半信半疑,让人把答剌找来。答剌一见到陈鲁就哇哇大叫。王爷让他镇定下来。
答剌说:“屯头王爷就是让他抓去的,才导致兵败如山倒。”
王爷问陈鲁:“你还有何话讲?就是奸细,本王也不问你了。来人,杀了吧。”
陈鲁说:“别啊,你问好了再杀我。脑袋瓜子掉了,可就再安不上了。我实话实说,你们就说我撒谎,哼。”
王爷说: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屯头王拿了我的东西,我追踪到漠北。我老人家刚刚说过,我抓他,不关你们两家的事,我把他请去是想要回我的东西,至于他想投降,那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王爷说:“屯头王投降了?不可能,他对我们大单于忠心耿耿,心如磐石,岂能投降?还是说你自己吧,你口口声声要回东西,什么东西这么重要?”
“他可能不可能投降我不知道,他什么时候投降我也不知道,但是他一定投降了,这是真的。我要的东西是解药。”
王爷一脸懵,问左右:“他说什么?你们懂吗?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?”
大家都摇头。老板听着糊涂,谁敢说听得明白啊?你比老板都厉害吗?
还是答剌说话了:“回王爷,我听着有点明白,他想拿回尸毒解药。”转身对陈鲁说,“这我就不明白了,我们这里每一个将领、每一个领队都有这解药,为什么要抢你的?”
陈鲁说:“对啊,没错,你的主子说,在你那里放着呢,让我朝你要么。”
王爷说:“你就是为这事来的?”陈鲁点点头。
大家面面相觑,这个不是疯子就是傻子,十三点,二指雨。就为了一个解药,单人独骑闯大营。王爷说:“杀了吧,留他一个全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