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说:“你真是明白人,不愧当过天子。但是我老人家糊涂,刚刚我说过,你作为一国之君,为什么给人家看场子?问第二遍了。你得满足我老人家的好奇心,你再不回答,我老人家生气了,后果也够严重,那就什么都免谈。”
“好吧,大人熟读史书,也知道我起兵时,连个土匪都不如,人家还有十几个人、七八条枪,我连一条枪、一副盔甲都没有。还是我家主派人,严格意义上讲,派几个瓜给我送来了盔甲,我才得以起事,这恩情几辈子都不能忘。
“后来我退休了,国家也没啦,就算是倒闭了,破产了,公司又重组,我这个法人代表下岗了。我就给家主打工了,做了保安队长,主要还是看场子。我说完了,不知道是否满足你的好奇心。”
陈鲁说:“还可以,我老人家送你三个字。”
“谨受教。”
“没出息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好了,反正我都说完了,该你付诸行动了。”
陈鲁说:“我老人家从不贪财,要不然也给人家看场子去了。都是高薪,有房有车,夫人就业,孩子入学入托,全部解决。我就不是那贪财的人。原来有两个问题,你们那个瓜娃子解决了第一个问题,那……”说到这停了下来。
刘达看他东拉西扯,云山雾罩,耐着性子听着,看看要说到点子上了,他又停了下来,只好催着问:“那第二个问题呢?”
“好吧,本来我老人家不想说,你非得问,这让我老人家挺难为情的,告诉你吧,你们家主欠我们两位李大人的一个郑重道歉。至于是书面的,还是口头的,是登报,还是在网上,这得和你们家主商量。”
“大人,我们家主不是道过歉吗?”
“别胡说,什么时候道歉过?你说,她哪句话是道歉吧?你说。”
刘达还算有耐性,说:“陈大人,那对于我的家主来说已经够难了。多少年来,不用说向别人道歉,就是夸别人一句都没有,这一生…….”可能是觉得讲的太多了,住口了。
陈鲁说:“我老人家替你说了吧,你们家主这一辈子,尽自夸了,对吧?”
刘达说:“陈大人明鉴,我也说服家主给你们一个面子,就算是下台阶。我们都清楚,不管是天家,还是官场,还是贩夫走卒、市井小民,不都是为了一个面子活着吗。你稍等一下,我去请示。”
远处传来王氏的声音:“不用请示,我们有什么错?给哪个道歉?再说了,白天没给你们道过歉吗?把东西拿出来,否则,你刘知远年终奖没有了。”
刘达说:“陈大人,你都听见了吧?我也让你连累了。小的们,家主说了,拿不回来瓜茎索,年终奖没了。随我杀进去,没有了年终奖,还留着这命干什么?”说着把大枪一挥,士兵们漫山遍野冲了过来。
陈鲁看他们离大营很近了,拿过士兵用的连环弩,在上面印上符道,说:“放。”
这个士兵向刘达射去,连环弩连射十箭,交叉成一片片红光,阻住了他们的进攻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