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鲁拿着绿瓶去找哈三和纳兰。他不说是哪来的,他们也不问。
陈鲁说:“你们把我的大青马牵出来,都到大营外面去,不准任何人进大营。”
这时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,已经到了酉初时分。陈鲁看着二人牵着大青马走出大营。
他伸出左掌,拍出“寰宇十方天步”六重,只见一道绿光从左手飞出,直接进入绿瓶,过了一会儿,一条绿线伴着音乐声从绿瓶口激射而出。
这条单线连绵不绝,疾走如风,在大营上空编织成了一个大网,绿光在太阳的照耀下,时隐时现,音乐声时断时续。
忽然,声音停止,一道粉色光芒代替了绿光,在大营内疾走,大约过了一刻钟,粉色也消失了,绿瓶应声落地。
紧接着大营上空的绿光也不见了踪影。大营箭楼上的一个哨兵站了起来,揉着眼睛向四下打量着。
陈鲁大喜,大喊一声:“哈三兄弟,成功了。”说完疾步向中军帐走去。
当他进去时,喜子已经起来了,两位大人也醒了,还在床上躺着,亲兵们都已经站在岗位上了。
只有韩六儿,还是昏迷不醒,陈鲁没办法只好派人去请医长。
陈鲁刚刚进帐,纳兰也随后进来。两位大人坐了起来,纳兰把经过简单地介绍一下,当然,有的知道,有的她不知道。
李达下令:“用干粮充饥,饮一下牲口,起更时开拔。”
陈鲁悬着的心放下了,看着李达比较茫然的表情,心里想,这老大是记吃不记打。但愿这次过后,吃一堑长一智吧。
喜子跑出去传令,烧了一壶开水,拿出一些肉干,几人嚼了几块。
这时医长来了,他看整个大营的官兵们都没事了,吃了一惊,什么药见效这么快?他不敢多嘴问,赶紧给韩六儿看过脉,迟疑地看着陈鲁,不说话。
李达不知就里,和气地说:“你就说方子吧,好坏都由天命,绝不怪你。”
医长说:“这位军爷中的毒太深了,还得用蛊虫。”
陈鲁气急反笑,说:“你这个医长,不害死我们兄弟们你是不罢休啊!”
医长连忙说:“不会错,我以性命担保。”
陈鲁示意纳兰,纳兰拿过来蛊虫药水,医长从诊箱里拿出一小瓶东西,先在韩六儿两个耳朵滴了几滴,把蛊虫水喂了他小半杯。
这时使团已经启程,喜子让两位天使上车,其他人等着拆帐,是死是活全凭天命了。
陈鲁等了两刻钟,韩六儿突然一阵翻滚,口中狂喷黑紫色的血。陈鲁看医长面露喜色,知道没问题了。
医长说:“陈大人,这位军爷没事了,他原来曾经中过剧毒,这一下子全好了,恭喜大人。”
陈鲁大喜,说:“赏,把六子放在车上,出发。”
天气晴好,月明星稀,就打了一个火把,走了大约五十里,月亮已经落下去了。
下令就地休息,喝水,吃干粮,增加能量,补充体力。休息了一个半时辰,东方已经泛白,长庚星已经升起来,到五更了,李达下令出发。
这一次是白天行军,但是大病初愈,晚上不得休息,行军速度不快,虽然是一马平川,但是人烟稀少,没有水草,几乎一天没歇息,也只是走了八十多里。
前哨来报,前面有水草,李达下车观看,太阳快落山了,人马都已经疲惫不堪。
他虽然着急,但是也知道,朝廷不差饿兵,下令到水草处扎营。到了营地,埋锅做饭,饮驼放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