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怒道:“放肆,吴若晨她是疯了吗?还真以为可以在这后宫之中一手遮天?反了天了!奶奶这就去给你们讨回公道!”
李旭摇摇头道:“不用,蔡远那狗东西救不救的活很难说,算是给白芷报了仇。而且也的确是我私自带白芷进了后苑,给他们留了话柄。”
太妃这才作罢,“你呀,长点心吧。”
“奶奶,你可知道永安宫那位,病情到底如何?”
“你不是刚和白芷去看了吗?有没有病,你不该比哀家更清楚吗?”
“我没进永安宫,白芷进去了,出来却说皇后根本没病,孙儿这就费解了。”
“她还是不让你进门啊,呵呵,这点哀家倒是挺佩服她的,爱憎分明,从不与人虚以逶迤,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啊。”太妃感慨道。
“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!奶奶,白芷初至京都,却接连遇到危险,孙儿在想,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白芷,非要除之而后快,昨日的刺杀,会不会也是坤宁宫一手策划?”
太妃思索道:“他们肯定是怕白芷救人,昨日的一场刺杀,咱们都以为是冲着君煜来的,也很有可能是针对皇后的。”
李旭沉吟片刻道:“永安宫迷雾重重,让人难以看透,我要确认皇后到底有没有病,只能晚上亲自前去一探。”
太妃怒道:“胡闹!想进永安宫,哀家陪你一起去,谁能拦得住!旭儿,一个人武艺再高,也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,你要学会借力,多动动脑子!”
李旭点点头,诚恳地说道:“奶奶教训的是!孙儿一定时时谨记!”
福宁宫和永寿宫两拨人马,皇帝乘坐玉辇,太妃坐的凤轿,一前一后,赶往了永安宫。
原本紧邻福宁宫的永安宫,南渡之后却变成了离福宁宫最远的一座宫殿,个中缘由,皇帝也无法对外言说,懂的都懂,不懂的也不敢问。
永安宫的太监宫女人数极少,据说是皇后喜静,遣散了大部分人员,只留下了几个身边人伺候,这时已经跪在了宫门外面迎驾。
皇上得知太妃也在过来的路上,便没有着急进去,在宫门外等着太妃。
一会后,太妃驾到,李旭见到父皇已在等候,赶紧上前道:“儿臣见过父皇!”
“你也过来了,白芷姑娘的伤势如何?”皇帝点点头道。
“伤势很重,到现在依然还在昏迷,儿臣.....”
皇帝看见太妃从轿中走出,摆了摆手道:“待白芷伤好了,朕再好好补偿她,你既是为了救白芷,打伤蔡公公的事,朕就不追究了。”
李旭心中冷笑连连,还变成我的错了?
皇帝说完便迎上了太妃,“怎么把母亲也惊动了,实在是罪过!”
“哀家听说皇后病了,寻思着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,静极思动,便过来看看她。”
跟着皇帝一起来的吴贵妃,也上前见礼:“臣妾见过太妃娘娘,要臣妾说,一定是太妃和皇上你们母子连心,这都想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太妃冷冷道:“吴贵妃也来啦,这说话还是这么好听,一如既往的口蜜腹剑,哀家倒是佩服的很呢!”
吴贵妃脸上大写的尴尬,无助的看了一眼皇帝。
皇帝刚要为爱妃辩解几句,太妃却挥挥手道:“既然都来了,就一起进去看看吧。”
李旭就这样跟着太妃,第一次踏进了永安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