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宁皇宫,垂拱殿内。
“你是说老五跑到老二家里,不仅拆了他府上匾额,还杀了他一位师叔?”
皇帝有些震惊的看着范崇荣,似乎不太相信两个儿子之间有如此大的矛盾。
“是的,陛下。”
皇帝疑惑的问道:“老五为何要去找老二的麻烦?难道老二与刑部那个案子有关联么?”
范崇荣答道:“五殿下好像是怀疑宁王遇刺一案与剑阁有关。”
皇帝思索道:“皇城司有查到什么证据吗?”
“陛下,此案谢将军在查,皇城司......有些插不上手。”
皇帝知道范崇荣心里有些不太愉快,劝解道:“朕本打算是要交给你来查的,是谢将军主动请缨,他与宁王感情深厚,朕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。”
范崇荣自是不敢和谢晓星争宠,只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范统领深谙其中道理。
皇帝继续说道:“老二被欺负成这样,居然还能忍气吞声?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事涉皇子,范崇荣不好多说,只得劝解道:“也许二皇子是不想让陛下揪心,所以才选择息事宁人。”
皇帝点点头叹道:“希望如此吧,唉,若太子还在,朕又何须如此为难?”
“宁王遇刺,朕心难安,东胡使臣也还尚在,你去让老五这几天安份些,自己家里人闹一闹,可别让胡人看了笑话。”
正在被秦西子狠狠敲打的李旭,得知范统领亲临后,心知不可怠慢,稍稍整理容装后,便出门迎接。
“范统领大驾光临,当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。”
李旭还未出门,便已大声说道。
范崇荣看着李旭发丝凌乱,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,也不由露出奇怪的神色。
“殿下客气了,不知殿下在这住的可还习惯。”
李旭看着范统领意味深长的眼神,只得轻声解释道:“范统领勿怪,今日家中来了只母老虎,李旭也是不甚其扰,失礼失礼,还是请范统领进屋说话吧。”
范崇荣露出古怪的笑容,一幅了然于胸的样子。
李旭将范崇荣领至前院会客室,落座奉茶之后,李旭便问起了对方来意。
“不知范统领此来,所谓何事?”
范崇荣笑道:“五殿下于二皇子府前,一剑秒杀剑阁弟子,当真是风采绝伦,连陛下也是赞不绝口呢!”
李旭自是明白了此人是父皇派来敲打自己的,只得苦笑道:“范统领莫要取笑在下,宁王叔遇刺与东胡和剑阁脱不了干系,苦于没有证据,只好私下含恨出手。”
范统领点点头道:“殿下之意,范某自是能够理解,只是如今东胡使臣尚在京都,陛下的意思是兄弟之间闹归闹,可不要让外人瞧了笑话去。”
“多谢范统领前来告知,李旭这几日自会安分守己,不让范统领难做。”
“如此甚好,那范某就不多打扰殿下了,告辞。”
李旭送至门外,范崇荣突然回头说道:“殿下对犬子的照拂之意,范某铭记于心,殿下请回,无需再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