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瑾瑜隆重地准备着两个人的婚礼,被他紧张兮兮的态度一搞,骆芷也不由得严肃了几分。
可恶,为什么老是紧张兮兮地在她面前转来转去。
害她也紧张了。
距离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,宋瑾瑜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叫做婚前焦虑症的病。
他总想要时时刻刻地跟在骆芷身边,两个小时看不见她就会浑身难受,坐立难安,骆芷一出门,他就和她拥抱挥手,然后眼巴巴地一直看着门口等她回来。
终于有一天,骆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,拉着他去泡温泉放松。
两个人去了专门的温泉度假村。
一番温存和安慰后,宋瑾瑜明显好了很多,回去以后也没有那么焦虑了。
宋瑾瑜:和女朋友贴贴好让人开心(* ̄︶ 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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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邦军校每隔半年就会有为期一个多月的实地训练,多是让学生前往与虫族交战的前线。
胜者为王,逃者退学。
中高等星球都很安全,几乎不会有虫族入侵,只有边缘星会时不时受到来自虫族的侵扰。
最后一波的虫族被击退,唐山累倒在地,眼睛望向远方已经成了废墟的居住地,那里还有住人。
天空是灰暗的,乌云密布,地上是各种武器的碎片还有不知道是人的还是虫族的碎肉。
唐山躺在地上,能听见从地底传来的能源开采声,嗡嗡嗡的,像是星球的哀鸣,如此熟悉。
边缘星的人享受不到联邦科技带来的便利,他们只能忍受着来自高等星球的各种剥削。
不仅如此,从每一个边缘星人出生时开始,他们就要不停地为自己的生存付费。
为空气、为水、为食物、为基本都生存必须条件付费。
那是一笔无比庞大的支出,让大部分人都必须终身为此工作。
在这种边缘星,即便只是简单地想要活下去都是一件艰难的事,更何况过得好一点,上几年学了。
甚至大部分人都因为无法支付这些生存代价,只能食入过多污染的食物而中毒死去。
唐山从小就想不通,为什么高级星球造成的污染和苦果要由边缘星人承受。
明明不是他们的错不是吗?
可一旦他问出这个问题,所有人就好像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惊恐地看着他,让他闭嘴、道歉、忏悔。
三岁时的唐山以为真的是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应该被惩罚,惶恐又不解地按下了心里的疑问。
直到他长大,他才知道自己没有错。
可他没有错,又能怎么办,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。
要认命吗?自认倒霉吗?睡让他们是边缘星人呢?
唐山不肯认命,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。
黎明到来之际,唐山忽然摸到了放在口袋里的那枚五角星请帖,想起了骆芷的话。
五角星的菱角分明,却并不割手,入手温润,触感很好,即便唐山的手指因为握能源枪早已经长了许多薄茧,他也能感觉出这枚邀请函的材质手感很好。
他伸手把这枚五角星握在手心里,身体的疲惫都仿佛被减轻了几分。
他受了伤,腹部被虫族的口器狠狠地咬走一大块肉,露出森森白骨。
唐山不是走不动了,他还能站起来继续,但虫族已经离开,他不想动了。
在星际这自然不算什么会死的大病,但在这边缘星,医疗条件缺失,想要治疗只能排队等着从十二区带来的医疗仓轮到自己。
唐山咳嗽了一下,咳出一块碎肉,腹部的伤口被风吹出乎乎的声音。
他皱了皱眉,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。
因为受了伤,他的呼吸渐渐微弱,胸腔的心脏疲惫地勉强继续跳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