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杰明抛了两个橘子过来，江归和陈浩一人接住一个。

李杰笑容爽朗明：“这是我家新种的橘子，常常味道。”

“今年还没有开始上市呢，让你们先饱饱口福。”

江归抿嘴一笑：“谢谢。”

陈浩也说了句谢，当场剥开橘子塞入口中，竖起大拇指：“这个橘子味道真不错，是我今年吃过最好吃的橘子。”

李杰明嘿嘿一笑：“好吃就行，这以后都是我要继承的家业，记得到时候多多捧场。”

陈浩立即点头：“我给你捧场一百年。”

李杰明笑着拍他肩膀：“嘴贫。”

陈浩哇哇大叫：“我说的是真的，没骗你！”

李杰明：“你能活那么久再说，现在活得最久的人也才一百二十几呢，你要和人家比吗？”

陈浩：“我保证活得比那个人还久！”

陈浩笑，笑着笑着看着李杰明又难过起来。

江归原本也在一边笑，听见这句话，突然忧愁了起来。

他想起自己曾经一直忽视的问题。

血族的寿命那么长，哪里是他可以比的，或许他的生命，在骆姐姐的眼里，不过是弹指之间，像鸿鹄那么轻。

快要上课了，李杰明回了自己的位置，陈浩和江归说：“以前我住江滨附近，经常听见里面的哭声。”

后来他发现有人哭以后就再没敢睡觉，随时准备着运用自己的血族飞毛腿跑过去接人，为此即便是血族的他脸上也不得不挂上了两个黑眼圈。

但确实，也只勉强接到了两三次，他自己都不太记得清是两个还是三个了。

再后来，他就来江一了。

江归还想再问几句详细一点的话，上课铃就响了，伴随上课铃响起的声音，还有英语老师踏进来的脚步，他把话先咽回了下去，想等下课再问。

英语老师性格温柔，怀着孕给他们上课，江归并不愿意让她为难。

但英语老师上课后的第一句话就说起了江滨的事情。

“江滨中学最近要改成公立高中了，我听说它以后改名为月湾市第十高中，并且只对本地招生。”

“新的管理者今早发出公示，江滨中学会接受社会监督，并设立专业的心理咨询室。”

英语老师念了今早才收到的消息：“江滨最近会对犯大过的学生、老师、各层领导做开除处理，并永不重新录取，欢迎校内外人士举报，负责人承诺会保证举报者的隐私和安全，并给予一定的奖金以示感谢。”

班级内很安静。

在江一读书的人，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江滨的传闻，只是了解得不太清楚而已。

但可以说，只要是家里有点能力的，就不一样把孩子送到那个学校里去。

“好了，上课。”

英语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卷子答案，忽然说了一句话：“老师曾经也是在那里毕业的。”

江归突然地想要掉眼泪。

陈浩啊了一下，突然用很小声的声音喃喃自语了一下：“我才发现，英语老师也在天台那里哭过。”

江归没明白他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