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骆非有些意动,那仆役继续道:“老爷和夫人那样疼爱您,您的话,端阳县主不敢不听,您只需吩咐端阳县主一声,一分心思都不用花,就可以坐等她把那小娘子带到您的院子里去了。”
“要是万一出了事,那也是端阳县主的锅,老爷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您出事的。”
是的,伯父伯母是不可能让他出事的,伯父不能生了,他们都指望着自己以后来给他们养老送终呢,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,就是那个堂姐出事了,他都不可能出事。
骆非心中很有意动,只是让他有些犹豫的是她这个堂姐的性子,这个堂姐虽然从来不敢和他大小声,处处顺着他,却是个爱发同情心的烂好人,一向爱假清高。
“那万一端阳她不答应怎么办?”
仆役嘿嘿一笑:“少爷,您就只说是想让那少女来给您侍墨,别的什么也不做,端阳县主还能不答应吗?端阳不答应,那老爷夫人也不能不答应。”
骆非一想也是,端阳从来不敢拒绝自己,他似乎已经想到那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场景:“哼,算你聪明一回,等那小娘们我玩腻了,还有你一份。”
他也收起了想纳妾的心思,就一个平民女子,虽然是长得好看了点,可万万是配不上他的,时间女子那么多,也不见得玩了就得纳了。
仆役说的对,就是他玩玩她,都是她的福分,实在没必要拿侍妾这个位份抬举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娘子。
仆役嘿嘿嘿地笑起来:“少爷仁慈。”
那边,骆芷已经到了原身的铺子处。
原身的铺子都在本城的繁华地带,价格不菲,卖的也都是些珍贵的香料玉器,只不过看着生意很惨淡,店内一个顾客都没有。
她抬了帘子走进去,王大王二和门神似的站在她身后,一左一右,看着气势非凡,很不好惹。
让本想随便打发了这个“东家”走了的苏同不得不笑着走上来:“县主光临,小店蓬荜生辉啊。”
他下意识就把对那些贵妇人的话说了出来,对上骆芷似笑非笑的眼神,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。
这本就是县主的店,哪里有什么蓬荜生辉之言。
往常他也是不把自己这样的失语放在心上的,他可是骆非的堂叔,骆芷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还能拿他怎么办不成?
可是今天,他出了一身冷汗,觉得这个大小姐像是变了个人,一句话没说,就有够可怕了,更别提身后还站了两个一看就不好惹的门神。
他偷偷看一眼,就知道两个人中随便一个就能把自这个小身板拎起来。
往常、往常大小姐可只会带几个柔柔弱弱的侍女出门的。
骆芷语带笑意,听不出一丝恼来,说出来的话却句句诛心:“掌柜的是把我的铺子当成自己的了啊。”
苏同额上滑下一抹冷汗:“县主,小的哪里敢这样想,这铺子是县主您的,没有比小的更清楚的了,小的只是代县主打理一下而已。”
他以为这样说,这个以往都柔柔弱弱的县主就会放过自己,但骆芷的下一句把他的侥幸全部打散。
骆芷:“我看不是,不然苏掌柜怎么敢给我交了几本假账上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