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胡宗宪以在秦淮旧院住了一个月而闻名,经常被当成谈资。
而秦德威当时就吹了一句牛皮,不想还传入胡宗宪本人耳朵里了。
胡宗宪质问道:“难道你说的打击在下,就是在经魁问题上捣鬼?”
秦德威正色道:“第一,经魁问题上,在下没有捣鬼,都是老师们的安排,你质疑在下没用!
第二,在下说的打击你,也绝对不是经魁问题。”
胡宗宪更加不满的说:“你哪来的自信?你若有能耐打击我,现在就亮出来看看!难不成就是你最擅长的诗词?”
“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亮出来啊。”秦德威高深莫测的说:“听说你生平有个最自负之处,在下足以在你最自负的地方轻松打击你,又何必依靠诗词!”
雾草!胡宗宪大惊失色的叫道:“这不可能!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?你秦德威真的知道在下自负之处?”
秦德威轻蔑的笑道:“你有没有胆量,跟在下去趟茅厕?”
当即就有几个徽州士子围过来,对秦德威说:“不许仗着是本地人,就来霸凌!”
在学校这种地方,拉人去茅厕,除了霸凌还能有什么事情?到了茅厕里,怕不是冒出几个差役来吧?
秦德威自信的答话说:“诸君放心,我与胡宗宪要单挑,谈何霸凌?”
徽州士子们听到“单挑”,看了看人高马大的胡宗宪,又看了看还没有发育完全的秦德威,就默默放行了。
于是秦德威就胡宗宪一起去了厕所,不多时,两人都出来了,但神态各异。
秦德威趾高气扬、不可一世,胡宗宪则垂头丧气、惨淡消沉,宛如斗败的公鸡。
还听到秦德威教训说:“须知人外有人、山外有山,现在你明白这个道理了吧?”
胡宗宪虽然不说话,但拱拱手表示受教。
众人到这一幕,齐齐诧异无比。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,这两人在茅厕里到底比什么了?
怎么如此迅速的,就明显分出了高低大小长短?
那胡宗宪在徽州士子里,也是出了名的意气纵横,怎么短短片刻,就被秦德威收拾了?
陈凤、王之省两人只觉得秦同年神乎其神,果然比顾东桥老先生能打多了。
两人连忙追问秦德威:“你到底拿什么打败那胡宗宪的?”
秦德威只是笑而不语,佛曰不可说,不可说。
那边徽人士子也在询问胡宗宪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胡宗宪忧伤的长叹道:“器不如人!子曰如之何,如之何!”
他自负嫪毐在世,不想今日竟然败与秦德威!这个春秋经魁,输得心服口服!
还没等别人再试探秦德威,仪礼就开始了。
秦德威没想错,这鹿鸣宴果然是个乱糟糟的场合!一百多个举子对参加乡试工作的官员们拜来拜去,能不乱么。
他原本想找个机会与张学士单独说说话,问问春秋经魁的事情,看来今天也不太可能了。
还好明日后日两天,是新科举人私人拜访主考官认座师,和拜访本经同考官的时候。
想必张学士会给自己留出充分的谈话时间,到时候再细问过程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