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天子才又派了那秦太监出宫办案,至于毕公公还有没有以后,都不好说!”
司旻怒喝道:“小儿住口!毕公岂是你能妄言的?”
他懒得理秦德威了,只逼着司聪说:“你还要毕公等多久?”
很多时候,正确的选择并不那么容易做出的,尤其是在掌握信息不充分的前提下。
很多事后被吹捧为英明神武的选择,其实都是赌出来的,但司聪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赌啊。
秦德威看了眼站在院中的随从段庆、马二,又暗暗比划了一个手势。
段庆和马二与两个冯家随从说了几句,然后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位置。
秦德威这才开口对东厂佥书司旻说:“你不如回去禀报毕公公,说司指挥明日再去拜见毕公公!”
可是司旻知道现在时间很紧迫,似乎在比着抢时间,不然毕公公也不会大晚上的派他出来找人。
所以毫无商量余地的拒绝道:“不行,必定就是今晚!”
话音刚落,忽然感觉到两边有人影带着风声迅速移动,然后身后传来几声大喝。
等司旻回头看去,却见跟着自己来的两个番子,正被四个人打。
“混账!”司旻大骂道。
东厂番子在外面不是没挨过打,但毕竟是很少发生的事情,毕竟东厂的招牌比较响亮,所以他们完全没有防备。
四个人突然袭击两个,很快番子就被打倒在地,但嘴上仍然不服气,一边叫骂着一边挨了不知多少拳脚。
秦德威大叫一声道:“司指挥已经说了,全都赶出去!”
然后那四个随从模样的又对司旻不断推搡,一直将司旻推倒在大门外。
两个被打的番子此时缓过劲来,见对方是狠角色,知道是势孤力单的留下来也没用,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。
一切都发生的很快,其余人都目瞪口呆,直到东厂三人都从院中消失了,这才反应过来。
徐妙璟对秦德威吃惊的说:“你,你,你竟然打东厂的人!”
秦德威随手拍了徐妙璟一下,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!
东厂番子说白了本质上也是差役,若不在意身上那层东厂的皮,有什么不能打的?
你徐妙璟好歹是个锦衣卫世官,与东厂那边档头是同等身份的,有点胆气好不好!
其他也懒得说太多,只对徐妙璟说了一句:“这就算是你的投名状!”
另一边的司聪咬牙切齿的说:“你这是要干什么!”
秦德威回复说:“看你拿不定主意,就替你回绝东厂而已,这下你就不用为难了!”
司聪大怒道:“那是你们动手的,又不是我!我还是可以去东厂拜见毕公公!”
秦德威反问道:“就算是我们动手的,但谁知道毕公公会怎么想,你还敢去找毕公公吗?”
司聪愤怒的说:“你们就不怕报复吗!”
秦德威答道:“正所谓,富贵险中求。你司大官人的处境,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还敢瞻前顾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