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所猜测是一回事,真到了这一刻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不必难过,皮囊而已。重要的是我们还活着。”君倾城安慰道。
她的躯体也没了。
不出意外的话,她此刻应该埋在君氏的墓里。
禹川君原本情绪低落,听到她的安慰微微失神。
她那么薄凉的人,竟也会安慰人。
“倾城你呢?你怎么在这儿?这三年,你过得怎么样?”禹川君问。
“三年?”君倾城疑惑道。
她才离开几天,兽世竟已经过去了三年。
夜凉如水,月影绰绰。
原始森林里风声、树枝与树枝之间的磨擦声、夜行动物活动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,算不上安静。
君倾城身着一袭白蓝渐变的天空开衫长裙,长发未扎,如瀑垂落。
“我去了一个地方,毁了一个地方。”她说。
禹川君笑了,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细碎的星光,亮晶晶的,他低声问:“那倾城为什么毁了那个地方?”
她这么静的一个人,别说主动挑事,就是事情主动凑到她面前她也未必理,怎么会去搞破坏?
这一点禹川君再清楚不过。
今日见她不是很开心的样子,莫不是因为这事儿?
“他欺辱我们,那个地方明明不是……也没有一个活着的人。”不是真实的那个地方,那里的人只有生机没有一颗属于人的心。
“我们被困在那里,供他玩乐,那里的生物不断黑化,疯狂地通缉猎杀我们。我们被针对了,我不明白,很好玩吗?”她问。
“还有我焚界的时候,业火夺了那一界的生机。”
所以她很纠结。
主神对他们似乎没什么善意,她毁了人家的戏台,业火夺了那里的生机,也不怎么舒服。
现在主神寿诞她也不想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