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妇俩站旁边焦灼地期待,韩傻儿不忍也不舒坦,劝道:“老人家,您这样干扰我,脉就把不准了。”方去红木长椅上坐下。
很肃穆很专注的样子诊脉,定睛往里瞅,薄纱后,黄黄的脸儿,已无鲜活色泽,比黄莺儿还瘦,只有五官能分辨出,她就是那个娇羞却不让步的美妞。嗅鼻子,满室淡淡的花粉味,两丝丫鬟体香,独一纱之隔的谢小妮,没有香气——确实病得不轻!
又感慨,名门望族,就是礼法森严,把个脉,还得隔层纱帐,人都快没了,瞅瞅能咋滴?焉不知,纱帐对咱形同虚设?焉不知,咱早一览无余、光溜溜瞧了个遍——呸呸呸,什么心思?龌龊!这事儿说不得,想都不该想。
脉象极度虚弱,能把准律动的,可谓良医了,诊出细微,势比登天还难,若非气若游丝,跟死人没两样,难怪谢侯肯下那么大血本——咦,没病呀,没惊厥之症,没蛊虫之害.....普通的病不用想,别人早医好了——嗯,有些抑郁,有些哀愁......
得,先弄醒问问吧!掏粒中补药丸,令丫鬟以水送服。丫鬟面有难色,喂不进,喂进我成神仙了,能喂食,也瘦不成这样了。韩傻儿说我有办法,你俩扶她坐好,背向我。
隔着纱帐,单掌一抚,药丸进了,顺便注入真气,活血通血,醒神顺气......病人缓缓睁眼,转动脖子环视——
“哪里跑?”谢小妮隔着纱帐,伸把抓住了韩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