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金龟懒洋洋地:“哦,我当什么呢,又没寻到二师兄的对头,也值得大惊小怪。”
三十多年了,还记着铁罗汉的仇呢,你们活得累不累啊?韩傻儿不愿细枝末节扰乱计划,淡然相问:“两位还上不上了?”
云剑闪烁其词:“在下与兄台虽说一见如故,贵帮与峨眉剑派的纠葛,武夷剑派只能保持中立。”水金龟倒干脆:“喂喂,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不就结了吗?五师弟,咱们走,山下等便宜去。”
韩傻儿想笑,哪有将龌龊心思大白于人的?好在能支走那块黏糖,遂挥挥手:“但愿二位如愿以偿。”足底发力,继续螺旋登山。
起点在西部,业已绕过北麓,又走了三刻钟,转到山的南端,耳里传来械斗声,杀气弥漫。韩傻儿很庆幸,多亏及时赶来,峨眉剑派和黑衫会两条大鱼,两股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势力,谁也休想走脱,抓住领头的好好审审,不愁水落石出。他生出“虽千万人,吾往矣”的豪情,义无反顾地疾冲而上......
凌虚洞外,一片狼藉,尸体成堆,血流成渠。树下、石旁、洞口,到处都有躺下的青衣人,黑衣人很少,不用说,峨眉剑派遭到了非同一般的重创。黑衣人占据多个有利方位,无声而凌厉地进攻,青衣人顽强守卫,刀剑拨打着矢雨,时不时想展开反攻,可惜被压制住了,一试二试,难以成功。
黑衣人弄来干草、木柴,撒硫磺,用火箭,欲发起最后的冲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