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走!”韩傻儿伸把抓住,拎小鸡般丢于车旁。
车内悲凉的叹息:“唉,天意昏聩!既难逃一死,来吧!”
韩傻儿忙道:“朋友休要误会,我是医生,救——”
“嘟!休要假惺惺的,狼披羊皮!尔等前堵后追,华某引颈就戮便是!”声音已是悲愤。
韩傻儿听着耳熟,惊诧不已,掌风掀开车帘,竟见华清驰抱着蜻蜓正襟危坐,蜻蜓死人一般面无血色。华清驰是二娘的父亲,这个忙无论如何得帮。“华大人,本医救死扶伤,不是凶徒,快请行个方便!”
华清驰还在犹豫,韩傻儿又道:“从前您任虚有州州牧,本医见过您的。”华清驰叹道:“断气多时,怕是回天乏术了。”
不对,地上滴的是鲜血,蜻蜓没死!而胸口插把飞刀,没拔掉,没流血——一瞧蜻蜓隆起的腹部,韩傻儿明白了。一人两命,片刻不得迟疑,他飞身车内,迅疾点了华清驰的穴,为蜻蜓一针续命,一针止血,将飞刀拔了出来。
心脏没了钉子,恢复跳动,蜻蜓细若蚊吟地痛哼一声,仍旧昏迷。
羊水破过了,等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,韩傻儿扎罢催产针,解了华清驰的穴道,温语道:“华大人,冒犯了!恭喜您又要当父亲了!您来接生,婴儿产下后,您把脐带割断,系上即可。”递过小刀,从车后跃出。
几匹快马狂奔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