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妞不认同,羞涩地低头,顽强地抗议:“他是男孩子,人家是女孩子......”小灵儿又撇嘴:“有什么嘛?哦,要权利时就喊男女平等,想便宜时就喊男女有别——得啦,我的也让你看,不让你吃亏。”横在中间,向美妞叫板,“看到了吧?我也有两只小白兔,比你的可爱——这下满意了吧?”那美妞愣怔间不觉松开了手,小灵儿对韩傻儿附耳默诵口诀,两人霎时消失了,只剩那美妞呆在原地,一头凌乱,双目茫然......
“捣蛋丫头!调皮妮子!谁让你胡闹的?”岐伯见韩傻儿鼻孔有血迹,脉象有乱码,对小灵儿发了火。小灵儿委屈地辩解:“药老,灵儿帮他练心呢!切,就他这样滴,过不了娘子关,还能过万丈雄关?”岐伯连连摇头:“丫头,你想当然耳!人分幼青壮老,季分春夏秋冬,你家相公的功力还在春天,你把狂风骤雨、大雪冰雹都兜给他——看你家姑娘能饶了你!”小灵儿意识到犯了大错,忙告饶说不敢了,下不为例。
“还有什么破《奇门遁甲》,不要再带他瞎胡练了,没什么用!一个乞丐,你把他从益州一夜弄到长安,再一夜弄到扬州,他就不用做乞丐了吗?一位封疆大吏,慢吞吞、几个月到任所,谁还能跑得快、抢去他的官位不成?像这等技艺,还有什么千里眼、顺风耳,皆是旁门之学,非大道之学,你家相公做游戏玩儿也就罢了,岂需劳神费力?”
岐伯说落小灵儿,韩傻儿觉得不老美,推过揽功,岂非霸王之短?便道:“本是傻儿好奇,请小灵儿教的,不怪她——九遁之术,便有神仙天遁,也是旁门左道吗?”岐伯笑道:“九遁之术,唯地遁可为奇人异士修炼,其它异想天开耳!人登临为神,不在某处而又无处不在,编撰者以天遁名之,天遁岂是练的?医药之术,可通天地浩瀚,可察蟪蛄之变,治国良策,统军之法,尽可出于斯门——强大自己,才是硬道理......”
有点大了吧?以前所讲,天下学问,分作九章,若医药一枝独秀,其它学问岂非形同虚设?兵法就流传了《太公兵法》、《孙子兵法》、《鬼谷兵法》、《孙膑兵法》、《吴起兵法》、《武侯兵法》等,若置于医术之下,岂能令人信服?
岐伯解惑:“万千兵法,分作奇正,正者,强大自己,终成大业;以奇术为正,多智而近妖者,胜敌百场、千场,自己日渐羸弱,终不免败亡。奇术一门,那鬼谷传与孙膑、庞涓,隔代又传与诸葛孔明,概莫能外。田忌赛马,胜了两场,万马奔腾,还能跑到前面吗?到了战场上,巧胜的马能追上人家的马吗?医术之根本,便在于强身,强军,强国!己方三通,而致敌方有所不通,假以时日,高下可判,胜负可定。”
韩傻儿拜谢:“傻儿明白了!傻儿一定谨遵您老教诲,重根本,轻奇术,强大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