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埋胎羊羔,那边雪豹伸脖子乱挣,发出低低的吼鸣。绳索以两根藤条合成,断倒不至于断,挣久了容易松动,逃脱的话,心血枉费了。火火抄起藤鞭,搂头照腚,暴抽一通,喝骂:“都怪你!都是你作的祸!”
景阳刚支起架子,点着火,烤着全羊道:“它哪懂那么多?怕是饿了,内脏先给它吧!”火火木棍挑了心肝肺,去喂雪豹,走两步改了主意:“还是烤熟再喂它比较好!”
这一层想得细致,既要驯化,熟食比生食见效快。
小半个时辰,全羊烤熟了,香气四散。饿的时候,恨不能吞下一头牛,吃的时候稀松了,一条后腿便把两人打发了,撑得直打饱嗝儿,一步都懒得动。
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,慵懒犯困,位置也合适,风被阻住,又刚好避开石壁的阴影——火火坐在蔓草堆里,眼皮合上睁开,睁开合上,一歪身睡着了。景阳刚打开她背包,取出棉袍盖上,也困,却不敢睡,掐掐大腿,不济事,拔掉几根刚冒尖的胡须,才好一些。
雪豹也在打盹,四爪伏地,头懒洋洋地趴着。景阳刚苦笑,为火火放哨,替野兽也放哨了。又想,有雪豹在,一般野兽不敢近身——万一是老虎或棕熊呢?雪豹会发警报的——算了,小心驶得万年船,别大意吧。太饱不能练剑,也不能去找水和宿营地,还是运行调养气息......